首页 > 司茶皇后：皇上，请降火 > 69.第69章 龙凤茶（2）
钟唯唯有点抓狂，嘲笑：“韦淑妃在这方面还是做得不错的，比较识大抵，也是心疼陛下。”
重华并不说话，只侧着头盯着灯一言不发，小厨房既窄又小，内里清冷沉寂，二人几近能闻声相互的呼吸声，钟唯唯不喜好这类感受，就无话找话说：“韦淑妃的眼睛还好吧？”
“陈栖云真是个眼皮子浅的，不晓得谁才是真正能够依托的人。”说到这里，忍不住忿忿不平，俄然感觉不对劲，抬眼一瞧，只见重华一向冷静地谛视着她，眼神暗淡难懂。
钟唯唯又道：“陛下，实在有句话臣一向不敢和您说。这个制茶吧，它最讲究的就是火候和经历，揉茶这道工序呢，看上去很简朴，实际上一点都不简朴。揉得不均匀，揉得不到位，揉得不好……”
钟唯唯出师未捷身先死，立即噤声跑去洗手，先是把重华掉下来的袖口胡乱两下挽上去，想想又放下来当真细心地挽，一次搞定，看他还如何办。
重华扫她一眼，眼里满满都是不屑和不耐烦，仿佛在说，你就晓得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能说点有效的吗？
你倒是多说一个字啊，唔是好呢，还是不好？钟唯唯鼓足勇气，又问：“万安宫有没有说要如何惩罚吕贤妃？”
钟唯唯非常不肯意和他离得这么近，便奉承笑道：“陛下，您是令媛之躯，是天子，是真龙，哪儿能做些粗活呢？这类粗活还是留给微臣来做吧。”
接下来又是等候，重华并没有分开的意义，钟唯唯也不敢先分开，老诚恳实守在一旁。
她吓得后退一大步，想骂，对上重华严厉沉着的眼神，活生生又把血给憋了归去，态度很好地问：“陛下，您不累吗？”
钟唯唯战略未胜利，内心尽是不欢畅，皮笑肉不笑隧道：“陛下，微臣的手上尽是茶汁，恐怕会把您的龙袍弄脏。”
重华淡淡隧道：“做这么点事朕就累了，还如何做国君？你未免太藐视朕了。”
“会弄脏茶的。”钟唯唯嫌弃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认命地给他持续往上卷。
重华的眉头公然越皱越紧，眼神也越来越可骇，钟唯唯给他倒计时，3、2、一，忍不住，发作，摔门而去，然后她就自在了。
恰好天不遂人愿，重华紧皱的眉头垂垂放平不说，还教唆她：“朕的袖口掉下来了，帮朕挽上。”
重华放下磨石，半垂了眼：“这些茶叶是赐给你的。”
重华垂着眸子，面无神采地将她白净细巧的鼻子，疏朗而长的睫毛，脖子上隐然跳动的血脉，标致的锁骨一一看了一遍，再垂了眼，持续当真地揉他的茶。
重华压根不睬她，径直把手和袖子一起往竹匾里放，讽刺道：“钟彤史大抵是老年聪慧了，健忘暮年朕在苍山之时，也曾跟从师父年年制茶，不敢说深谙此道，茶揉得均匀到位与否，倒是晓得的。”
重华同是皮笑肉不笑：“你是在表示朕，让朕帮你洗手？”
钟唯唯每次被碰，都会感觉不亚于针刺，她想了个主张，每碰到一次就诚惶诚恐地施礼认罪：“陛下恕罪，臣不是成心冲犯。”
重华随便在她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来：“既然如此，就好生把这茶制出来，让朕看到你的忠心。”
这回重华多答了她一个字：“没有。”
重华淡淡地应了一声：“唔。”
重华抿紧了唇，懒得理睬她。竹匾不大，刚好只够她二人面劈面一起揉茶，钟唯唯已经很谨慎，不让她的手碰侧重华的手，也不让重华的手碰到她的手，但是重华仍然时不时地碰她一下。
这个罪名可大了，钟唯唯从速举手投降，舀水给他洗手：“对陛下最忠心的就是微臣了，只要陛下有君主的模样，微臣就必然尽臣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