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第3页/共3页]

是好久好久之前吧？仿佛有人也在一样的花树之下，将一朵鲜红如血，巨大如人头般的红花放在他的掌心，同他和顺地说道。

这一整片地区中，除了林茂身边这棵茶花树, 竟是没有一丝活力――看到这里，恐怕有人会心生迷惑：这山川湖泊并非血肉之躯, 那里又有暮气生机之分呢？实在不然，这世上山川草木, 虽不能如同鸟兽身覆血肉外相, 四周行走，可它们也有本身的生老病死。君不见人如果见了那山间叮咚作响的泉水, 便感觉心神畅快，而见着那荒宅当中无死水灌溉, 整天暮气沉沉地绿莹水池, 便感觉胸口发闷, 望之生嫌，实在这些都是人体感到到六合间的气味生发而不由自主产生的情感。

“你如何了？”伽若喊道，又伸手来扶林茂。

但是在这畅快与舒畅当中，又包含着一种澎湃而绝望的森然之意――

“此花唤作空花。”林茂垂眸，将目光从伽若处移到了手中的花朵之上，“它能够在瞬时中催发万物朝气，并将那朝气留为己用……花开时，只感觉繁华如锦，只是待花开过，倒是万物寂灭，统统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