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尧还是是一身墨色衣衫,身材苗条矗立,面色不改昔日,唇角眉梢带着一丝桀骜不驯,信步到司马颖身前作揖:
“石公子,这究竟是从谁的帐中搜出来的?”
乐妤侧头看她,故作迷惑的神情。
“冯妃,石公子并未说这是不是从我的营帐中搜出的,为何您这般心急,竟先一步下了断言?”乐妤见她非常对劲的模样,心中甚是不悦。
“这药既搜出来了,你竟还敢抵赖?”
“回王爷,奴婢确切碰过这玉盅且亦是奴婢送去与小世子的,但奴婢并不是凶手……”她恭敬有礼一一论述,眸中看不出涓滴慌乱,较之跪于地上的四人对比光鲜。
虽世人营帐皆被搜索,但此时本就与王府以外的人无关,他们不过是共同罢了,自是安然自如的等候。他们时不时窃保私语猜想一番石尧公子究竟会在哪个帐中搜出毒药来。
冯胭脂道。
听她如许一说莺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说着她斜睨一眼司马颖身边的冯胭脂,冯胭脂晓得乐妤是骂她笨拙,心中自是恨得痒痒,且乐妤这一句话之间竟将她列入暗害人当中。
她的眉头微蹙,双目含泪楚楚不幸,声音仿佛枝头浅唱的莺般委宛动听:
司马颖的目光只淡淡掠过莺歌一眼,有些不耐烦的向紫香道:“你去丢的到底是何物?”
“冯妃如许说如何好似在此之前便晓得药在我的营帐中普通?”
世人一听,心中顿时开通,交头接耳会商起来。
“都给我开口!”司马颖已是肝火满腔,厉声打断。
冯胭脂身姿袅娜立在一侧,在世人未发觉之时唇边不由勾起一抹滑头的笑,心中对劲嘲笑,月儿,这一下你完了。
石尧带着一众侍卫到各个营帐中搜索,不管是司马颖或是乐姿的营帐皆不放过。世人在营帐外焦灼等候,心中猎奇着凶手究竟会是谁。
冯胭脂也不焦急,仿佛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中微喜恨不得他们早些将那毒药找出来。倒是莺歌面上有些忧愁,纤细白净的手不由得攥紧穿在身上午的富丽绸缎,偶尔昂首望一望侍卫们的踪迹,仿佛怕被别人找出甚么似的。
“王爷,紫香只是帮嫔妾去扔些没用的东西罢了,怎敢做那些害人的活动?紫香是莺歌的丫环,但莺歌方才入府不过几日,与王妃娘娘和小世子无冤无仇,怎会去暗害小世子呢!”
乐妤面上亦是淡然若水,涓滴不见镇静的模样,她晓得,等一会儿必有更出色的戏可看。
司马颖的话音刚落,乐姿和冯胭脂便纷繁退到一边。乐妤福了福身,望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充满担忧的姐姐,表示她不必忧愁。
一世人看了不由感慨人间美人。
司马颖招手唤一旁的两个大夫上前查验,两个白发如霜的大夫上前去细心查验了一番后,鉴定那药与小世子所用玉盅当中的药便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