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吉兴深思着,可惜了这等娇娥,恰好便宜了老三阿谁不解风情的木愣子,他还不珍惜,放这个美娇娘独守空房,荣二老爷恨不能以身相代,替荣三老爷安抚安抚美妾。
王姨娘羞也羞死了,咬了咬下唇道:“还请二老爷自重。”
梅姨娘是个知事的,转头看了一眼王姨娘,王姨娘从速递上个荷包,梅姨娘转手就给了冯道婆。
梅、王二人已经坐在屋里等她半天了,冯道婆是多么眼色,见她二人神情忐忑又欲言又止,就晓得是能够下狠手宰的两只鸡,因此也不摆架子,顺嘴儿恭维了几句。
如是想着,梅姨娘就利落地应下了王姨娘的要求。
这府里荣二老爷是橫惯了的,他院子里略微整齐点儿的丫头、媳妇都被他沾过,老太太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他就是改不过来这混不吝的性子。
荣二老爷约莫也认识到这是在甚么处所,因此也不再持续上前,只拿眼打量王姨娘。好一个美娇娘。柳叶眉、鹅蛋脸,腰肢细如柳条,胸脯圆若藏桃,走起路来一摇一晃,颠得人眼睛都看不及。教他看一回,身子就酥一回。
梅姨娘约莫也感觉不美意义,便对冯道婆道:“真人,你看看我这位mm如何?”
毕竟钱是王姨娘给的。梅姨娘也看了一眼王姨娘。这会儿王姨娘可就不那么识相了,内心想着让梅姨娘牵线但是为了本身,她倒好,一上来先问她的事。
“可恰好那天去了她屋里就留下了,这就有了。”
那荣二老爷却不让,挡住她的路,任她使力撞开本身,趁机在王姨娘饱满的胸脯上抓了一把,王姨娘不敢张扬,吃紧出了二房的后院门。
荣二老爷把手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沁人的芳香,嘴角带笑,哼着小曲儿进了梅姨娘的屋里。
梅姨娘撇撇嘴,“哦,是冯道婆么?”
听了这话,梅姨娘更急了,更加催促冯道婆说。
冯道婆本不欲去理睬一个姨娘,但是那小丫头奉上来的荷包实在踏实,她也就“屈尊降贵”地跟了小丫头去后院。
“她呀,短长得很。二太太不是又怀上了么,就是那冯道婆的功绩,传闻喝了几次符水,二爷才去了她屋里一晚,就中了。说也奇特,二爷已经好久不跟她……”梅姨娘扬扬眉,同王姨娘对视一眼,都明白是“不跟她甚么”。
“哎,好吧,看在你诚恳的份上。我刚才运了神目,查气观色,见你头上有一片黑气,有恶龙闪现,刚好克了你的后代运,想来姨娘在后代上福很薄。”
这话说得缠绵悱恻,听得荣二老爷心肝都颤了,“爷不但自重,还爱重你,你莫非不知?”荣二老爷又想近身。
冯道婆这才道:“哎,若非看你实在心诚,这话实在不该我老婆子来讲,不过也是看你不幸。只是……”冯道婆难堪地看了看王姨娘。
“我也不晓得,冯道婆一去,三太太就把服侍的人都撵出来了。”王姨娘道:“我还正想问你那冯道婆是个甚么人物呐。”
“如何说?”梅姨娘从速问,她比来极不顺,二太太仗着“老蚌怀珠”,二老爷不敢同她争,这几日她变着方儿地折腾几个妾氏。
“哦,这么短长?”王姨娘还将信将疑的。
“那可得花大把银子。小银子她可瞧不上。”梅姨娘也有点儿心动,但是何如囊中羞怯。二老爷固然宠她,却不是个费钱风雅的主儿,二太太又看得紧。
王姨娘刹时就遐想到了崔氏请道姑所为何事。她就说,崔氏一把年纪了,还能将个男人紧紧拴在裤腰带上,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指不定就是背后同道姑弄了把戏,难怪要把统统人都撵出去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