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理直气壮的来由,竟叫五皇子一时无言以对。
再者说,秦王才三十出头,恰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王爷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五皇子越想越气,连拿着折扇的手都抖了起来。
“宁肯嫁给任何人也不肯意嫁我?”郁谨再问。
她心中转过千百个动机,毕竟没有出声,而那小我再没转头。
终究认出来了,他是不是还要说声感谢?
他的心毕竟不是铁打的,也会疼的。
五皇子神采僵了僵,随后大怒:“混账,你竟然都不晓得我是谁?”
郁谨回神,看着前面的人。
少年端倪精美,吵嘴清楚的眸子尽是无辜:“当日我喝多了。”
这个狠心的丫头,她明显对他成心,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回绝他?
“你――”五皇子伸手指着郁谨,气得七窍生烟,“人话大话都让你说了,我――”
“让开!”
这里离东平伯府本来就不远,正如他在雀子胡同的民宅,是他初回都城就迫不及待选中的处所。
姜似笑了笑,腔调和缓,透着波澜不惊的无情:“余公子比我还年长几岁,如何会不知这世上只要此事是说不出为甚么的。难不成随便一个女子对你表达倾慕之情,你如果不接管,就要答复人家为甚么吗?”
“为甚么?”
“倘如有人问,你可会答复?”
不过对方的狼狈又让他愉悦起来,五皇子把折扇轻摇:“看来七弟是个惯爱打斗的。”
少年的神采垂垂惨白,缓缓收回了手,稠密的睫毛遮挡了他眼底波澜澎湃的情感。
郁谨不敢转头,他怕转头看到心上人暴露轻松光荣的神情会扛不住。
姜似看着郁谨,目光冷僻:“余公子你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先走了。”
这的确是奇耻大辱,他平生第一次被人往头上砸酒坛子,然后不但没从父皇那边获得爱的安抚,还被罚去宗人府面壁,这事他得记一辈子,祸首祸首他得恨一辈子。
姜似悄悄咬着唇,看着对方往门外走去。
那一丝游移几近未曾呈现,姜似再次点头:“是。”
少年生着一双精美的凤眼,眼尾微微挑起,总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风骚,而他的瞳人不像大多数大周人那样是浅褐色,而是浓烈的黑,仿佛上好的墨玉熠熠生辉。
郁谨剑眉皱起:“你是――”
“等等!”
独独回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