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放心,孙女记着了。”姜似仿佛听不出冯老夫人的不满,对着她甜甜一笑。
肖氏几乎闭过气去。
“下去吧。”冯老夫人见了姜似的笑容只觉刺目,不耐烦摆手。
凡是触及到冯老夫人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至于肖氏……管家久了,是该有小我让她受受挫了。
“我看谁敢!”冯老夫人冷喝一声,眼神如刀缓缓扫过世人。
“另有你们,今后谁若群情此事,直接让人牙子领了去!”冯老夫人喝道。
阿蛮绷着脸死活不抬脚,就听刺啦一声,那条土黄色的裙子就断成了两截。
她低着头请罪,心中对二太太肖氏忍不住抱怨起来。
姜似对着肖氏嫣然一笑:“法不责众的事理,侄女懂。不过这也不打紧,侄女只认准了一点,到时候还找二婶就是。”
“刘婆子,你听好了,到了庄子上如果把府中的事传出只言片语,那你们一家子就不必在庄子呆了。”
“以死威胁主子,过后不必支出任何代价,二婶如此驯良难怪压不住这类刁奴。侄女已经能够预感,等这刁奴出了伯府大门把侄女的名声随便踩踏定不会有涓滴害怕之心。”
“没事,别让我闻声就好。”姜似淡淡道。
“二婶想多了,侄女一贯就事论事,如何会对长辈有定见?”
“婢子不敢。”
姜似看也不看刘婆子一眼,抬脚饶过她走到二太太肖氏面前,神采严厉道:“二婶如果连这类刁奴都压不住,还是不要管家为好。”
刘婆子早就吓没了胆,对着冯老夫人磕了个头立即提着半截裙子要逃开这是非之地。
“四女人是不是对二婶有定见?”
这死丫头的脸皮,她真是佩服了!
姜似看冯老夫人一眼,嘴角噙着嘲笑:“方才刘婆子竟然以死相逼,如果她闯进了慈心堂,我的丫环又没有及时拦住,此时是不是已经血溅慈心堂了?那今后祖母还能不能在慈心堂住?”
“四女人另有事?”肖氏现在一听姜似说话,头皮就开端发麻。
肖氏开口解释,姜似却不给她解释的机遇,对着冯老夫人一屈膝:“祖母,如果今后府中下人有样学样,对主子的惩罚不对劲就跑到主子面前寻死觅活,那伯府岂不是乱了套?本日刘婆子能对我以死相挟,他日张婆子、王婆子就能对别的姐妹乃至二婶、三婶乃至祖母以死相挟,那我们家岂还驰名声可言?”
“孙女辞职。”
“等一等。”姜似冷冷开口。
大庭广众之下裙子被人扒了,暴露的里裤上面另有破洞,饶是刘婆子脸皮比城墙厚也受不住了,急慌慌伸手用力从阿蛮脚下夺裙子。
她说完,对着肖氏文雅屈膝:“二婶能够多看看风景,侄女先走一步。”
“打发刘婆子一家人去庄子上是二婶当着祖母的面说的,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刘婆子一家还留在府中不说,刘婆子竟能闯到这里来撒泼。这是幸亏已经给祖母请过安,我们出了慈心堂,如果再早一点,刘婆子是不是要闯进慈心堂里去?”
“我昨日如何说的?肖氏,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莫非要我请她出去?”冯老夫人一指刘婆子。
冯老夫人上高低下打量着姜似,神采冷然:“姜似,你要记得,女人家口齿太聪明了不好。”
她不聋,也不瞎,那里看不出来这个孙女是和肖氏杠上了。
少女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一番话说得冯老夫人神采发白,看着肖氏的眼神更加不善。
“都给我散了!姜似,你留下。”
早知如此,还不如悄悄去庄子上算了。
世人如蒙大赦,赶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