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揉了揉大狗毛茸茸的头顶,笑道:“姜女人曲解了,我只是带着二牛随便逛逛,但是二牛……”
她的兄长固然没有出众的才调与细致心机,但是这颗赤子之心是谁都比不了的。
“走。”
姜似被姜湛拉着来到东平伯府门前一棵大树下。
“姜女人说得有事理。”郁谨垂眸,稠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暗影,显出无边落寞来。
姜似揉了揉眉心,无法问道:“二哥很想看刘仙姑不利?”
姜似捧着一盒子糯米花哑然发笑。
阿谁时候,他就是这么死缠烂打把她骗到手的。
二牛虽不知姜似心中所想,却好似能发觉女仆人那种嫌弃的情感,口中呜呜叫着猛摇尾巴。
她后退一步,面上规复了安静:“余公子不要说这些不实在际的话了,这一千两银子你有钱就还,没钱就罢了。你我非亲非故,男女有别,今后还是重视间隔为好。”
长得都雅的人老是占便宜的,瞧了他这模样,一向没作声的阿蛮都忍不住怜悯起来。
少女的纠结让郁谨唇角微牵,滑过一抹笑意,神采却还是一本端庄:“实在是忸捏,谨身无长物,只要一把子力量,不如今后就替姜女人跑腿吧。姜女人随便给些跑腿费记在账上就好,甚么时候账上记够了一千两银子,甚么时候便算还清了。”
姜似一问,郁谨理直气壮说出了前面的话:“二牛从那名男人身上嗅到了姜女人的味道,以是才不放他走。”
姜似一双都雅的眼睛都瞪圆了。
“如何了,我说的不对吗?”姜湛发觉姜似的非常,摸了摸鼻子。
见好就收,下次再来,这是硬事理。
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但是从天香茶馆走出的那名男人不就是给姜女人跑腿的吗?”郁谨语气带出几分委曲来。
“我们不走吗?”
男人?
“当然啊,我与二姐固然不投脾气,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这神婆张口就说二姐被邪祟附身,让二姐丢了好大脸面,我能瞧她扎眼才怪呢。”
姜似略一揣摩反应过来,不由恼了:“余公子莫非跟踪我?”
刘仙姑的费事差未几该找来了。
姜似冷静看着兄长。
东平伯府门前的石阶上,管事对蓝衣妇人拱拱手:“我们府上只是请刘仙姑来做法事的,万没想到刘仙姑还治死过人。这位大嫂稍等等,刘仙姑若害了您的孩子,我们府上定不包庇……”
“以是呢?”姜似斜睨着他。
“女人,人家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