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艺高人胆小的小丫环来讲,比起黑灯瞎火去找甚么豆腐西施,哪有跟踪一个筹办行凶的人来得刺激。
男人俄然翻开搭在妇人身上的薄被子,挤到了炕上去。
对着窗口透出去的光芒,他一脸痴迷,几近是贪婪盯着炕上的人瞧。
姜似却暴露庞大的神采。
就在这时,炕上的妇人蓦地坐了起来,声嘶力竭喊道:“妞妞,我的妞妞――”
“女人,不晓得那人去那里了。”走了没两步,阿蛮一脸纠结。
“娘的,黑灯瞎火甚么都看不见!”骂骂咧咧的声音固然不大,却清楚传入二人耳中。
很快院门就被悄悄翻开,早就等在那边的姜似工致闪了出来。
此人不是要杀人吗?把刀放下干吗?
“没有血腥味。”姜似望着将近完整融入黑暗中的男人,低声道。
阿蛮会心,一手揪住男人后背的衣裳,一手抡起重重打在了他后颈上。
阿蛮忙点头。
隔着围墙她已经能闻到那种豆子的涩味,这类味道仿佛浸润到了这户人家的一砖一瓦中,毫不是短时候能构成的。
借着皎皎月色,能够看出那人约莫四十岁摆布,个子不高却很结实。
男人离二人约莫十来丈的间隔,此时正在一户人家的院墙外盘桓。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看到其间景象定会感觉毛骨悚然。
“那边。”姜似往一个方向走去。
阿蛮点点头,脚踩着那人刚才放在围墙下的土砖,双手抓着墙头用力一撑,全部身子就腾空而起,悄无声气落到了围墙另一端。
那人终究有了行动,搬来几块土砖垫着从一处出缺口的围墙爬了出来。
“姑,女人,那人是不是要去杀人呀?”阿蛮把声音压得极低,难掩严峻,“还是说……他刚把这家人杀了……”
阿蛮四周看看,小声问:“女人如何晓得啊?”
俄然一声响,二人不由自主停下来,相互面面相觑。
屋子里没有灯光,连天上的月都躲进了云层里,那些星子也暗淡下来,六合间的墨色仿佛刹时浓烈了很多,依如主仆二人现在的表情。
姜似有一点想得很清楚,超出本身才气的美意不是美意,而是笨拙,特别是会扳连身边人的环境下,那就更加笨拙了。
姜似沉吟半晌,目睹男人影子都不见了,终究下定决计:“我们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