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疾,非药石之力能够挽回。算了,忍忍吧。”万历摇了点头,自家事自家清楚,怪不得太医们。他试着将腿伸直,可如何伸都还弯着。
“国泰说的那事?”万历晃了晃脑袋,吐了口气。
“关臣妾甚么事?”郑贵妃不明白了。
“后宫本不得干政,不过臣妾还是要问,陛下派遣李成梁,辽东交给谁?”
郑贵妃懒懒的伸了伸腿,如小女孩般岔开两腿在池中蹬了几下,令得池中呈现几个旋涡。感觉好玩,童心竟起,直接拿腿在池中打了几下,溅得池水四溅,湿了万历一身。
“让他们说去吧,这么多年了,他们骂的还不敷么?…朕又没少一根寒毛。”万历一脸无所谓,当天子的能做到死猪不怕开水烫,自古至今,也独他一份了。
“看不敷,也摸不敷啊。”万历挤了挤眼睛,一双大手狠狠的拍在郑贵妃的屁股上,收回“叭”的一声清脆,然后在贵妃胸前两指一捏,拽了一下。
郑贵妃气不打一处来,她又不是牛,天子没事拔甚么毛呢,都不晓得人家疼不疼。
见丈夫沐浴还把左腿蜷着,郑贵妃不由心疼:“陛下这腿比来可发了?”
“净正理…你是天子,谁敢说你收礼不办事啊。”
万历面露忧?之色,腿疾真是害的他不轻,不但行走不便,没法上朝,更使他在臣子面前大丢颜面,乃至干脆就不上朝了。外朝不晓得天子的苦处,只说他懒,他下诏将环境说了一下,换来的倒是无穷的质疑和漫骂,仿佛他这天子天生就是骗子般。
对内让步谦让,对外却霸道非常。
“老夫老妻了,这么多年,陛下还没看够么?”在本身的丈夫面前,郑贵妃可不会脸红,只白了他一眼,趁便把两腿夹了夹。这一行动在热气腾腾中,看着是那么的美艳。
郑贵妃看在眼里,非常的难过,轻叹一声:“这么多年,陛下也真是苦了。”
不然,早在辽东大员上书时,只怕缇骑就出京去拿那胡作非为的魏舍人了。乃至都不消缇骑,一道圣旨,辽东那边就把人给办了。那里还会让魏舍人还是顶着个副使衔头在建州装大尾巴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