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走几步,抱拳行礼道:“不见李将军有些日子了,内心非常驰念,冒昧赶来抚顺拜见,大人可不要怪咱冒昧。我们女真人比不得你们汉人,只晓得待人一片热忱,没有那些虚礼。”
费扬古忙道:“不敢。主子们跟从汗王交战,整天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就是收了银子也没甚么用处,带在身上,反而感觉累坠。”
奴尔哈赤宗子褚英分歧意阿玛去抚顺见李永芳,说此次举兵抚顺关的实在目标,李永芳等关堡卫城将领不必然晓得,倘若真觉得阿玛是举了反旗,阿玛此去不是羊入虎口么。
“我与叶赫本没甚么过节儿,还娶了叶赫格格做福晋,可布寨、纳林布禄多次与我难堪,无端欺辱建州,全不顾甚么郎舅之谊。那布寨死于乱军当中,他们不思悔过,却与建州结仇,就是他们叶赫的女儿将死之前,要见额娘一眼,我三番五次派人去请,他们都冷着心肠不承诺,导致我的福晋孟古死不瞑目!大人说可不成恨?”
王命印等人将信将疑,又有动静传来,说奴尔哈赤亲身带人前来抚顺求见游击李永芳。
故意想问个明白,但想奴尔哈赤必定不会奉告他,沉吟半晌,舒眉一笑,请奴尔哈赤到他府上细谈军器之事。
奴尔哈赤正要说,却见李永芳一身戎装,从城门迎了出来,抱拳见礼,含笑道:“本来是多数督光临,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看完公文后,奴尔哈赤半天没反应过来。
“汗王这么说,主子明白了。”费扬古除了英勇过人外,也很有脑筋,连络比来李成梁成心拉拢搀扶舒尔哈齐之事,顿时明白了汗王的顾忌。
三箭比两铳,奴尔哈赤忱中稀有了,若马快箭利,我建州真与你明军战阵相搏,可不会容你明军安稳装药。
李永芳笑了起来,摆手道:“都督来抚顺该不是和我李永芳说茶叶的吧,行了,都督此次举兵到抚顺关来,但是吓着我抚顺军民了。现在又孤身前来,有甚么事,都督直说吧。”
“主子们怎敢!”费扬古吓得变了神采。
自十三幅铠甲起兵以来,奴尔哈赤与明朝官吏打了多年交道,并且本身也曾在明军当中退役,深知明朝官员俸禄极低,就是与游击品级不异的文官,一年也没有多少两银子,何况是在这偏僻关外的一介武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