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成兄,灵清兄,你们来的恰好,你们给评评理,这熊蛮子欺人不欺人!”
因为,他是楚党。
嘴炮公知,一脉相承。
被康丕扬拉着一起来的何尔键也是气得短长,幸亏上面把熊蛮子的奏疏压下了,要不然放出来让朝臣议上一议,他和康丕扬岂不是名臭天下了。
二叔则在宫里忙着和魏朝比谁无能,一时不分胜负,正在加赛。
良臣跟了这么一起,也是累得够呛,出来以后就见已是吵成一团。
是以,有关熊廷弼之事,在良臣看来,美满是降了伪清的那帮东林党人往脸上贴金,用心窜改汗青,粉饰他们党同伐异,祸国殃民的丑态。
“熊蛮子,你这甚么态度!”宋本庆豁的上前拍了桌子,震得不远处正在抹桌子的伴计吓一跳。
这邹元标,是东林党当时几个魁首之一。
良臣看的惊心,那中年男人浑身高低哪有半点读书人气质,满脸横肉,比宋献策长的还要壮。
亦有传言称熊廷弼死前曾向汪白话许四万金信誉,要汪白话设法援救于他,成果他拿不出金子,就被正法。
“你!”
熊廷弼下狱,是因为和东林党成员王化贞定见分歧,导致广宁惨败。
熊廷弼下狱时,朝堂还是东林党“众正盈朝”的时候。
这黑锅扣在了二叔头上,说是二叔收不到金子命令从速处决熊廷弼。
有感熊廷弼死的可惜,良臣便想一睹其人脸孔,当下就跟着那两个御史一向到了正阳门的一家会馆。
熊廷弼是湖北人,又是楚党成员,家道贫寒,在家无居处,故进京为监察御史后,一向就是住在这湖北会馆中。
东林党倒是走别人的路,让人无路可走。
然,众所周知,汪白话是东林党的智囊。
“一派胡言,宽甸事,朝廷早有定夺,你前番不闹,今番却来翻旧账,安的甚么心机!”康丕扬急眼了。
他就是熊廷弼?
此番因为上疏弹劾辽东巡抚赵辑和总兵官李成梁不见下文,熊廷弼一气之下竟然直接进京,他筹算亲身到通政使司上表,务请天子重新评判六万军民弃守事。趁便究查他两个前任的包庇罪。
“你们看,你们看,这,这像话吗!”康丕扬气得想顿脚。
故而,党争害人亦祸国。
“飞白兄,你我都是同僚,我看这件事便就此干休,如何?”王之心虽不喜熊廷弼为人,但却也佩服其本领,故意想做个和事佬,把这事劝住,免得同僚反目,自家尴尬,又叫外人笑话去。
王之心气得噎在那边,对熊廷弼真是无话可说了。
此时已是巳时末,是用饭的时候,不过湖北会馆中却没甚么人。只要到了晚间,这里才会热烈起来。中午,大多数湖北籍官员都在衙门上值呢。
骂完,又用手指着何尔键和康丕扬痛骂道:“这两混蛋,身为巡按,却不起监察职能,反与辽东诸官相互勾搭,不向朝廷奏报真相,弃地失土,置宽甸六万余百姓不顾,使他们流浪失散,死伤无数。我熊廷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良臣心道伸手不打笑容人,熊廷弼就算再自大,也当给人一点面子,哪想他却将筷子放下,昂首问了一句:“这事,和你有甚么干系?”说完,还又跟了一句,“国度大事,岂是和事佬能掺杂的。”
会馆可不是关键衙门,自是任人随便收支。
按情面油滑,熊廷弼当起家向两位新来同僚打个号召,不想,他却还是坐在那边,端着饭碗夹菜,自顾自的吃。
因而,最后,大师都没路走了。
启事是东林要一统江湖,唯我独尊,不给人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