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直?”卢坦也听到了那穿透耳麦的声音,廖海那边非常喧闹,枪声人声混战作一团,他在那种环境下的嗓门也主动放大了,“他妈的,还活着就从速给老子过来!”
“嗯。”卢坦摸着下巴上短短的一点胡茬,“详细的还得见机行事,都做好筹办吧,保存体力尽量别受甚么伤。”
阎直喊了声,“卢坦!”
他湿透的头发狼狈不堪的贴在脸上和颈侧,还在往外吐水,脚下差点站不稳被卢坦扳过身子,拍着他的后背一向到他呼吸规复普通,脸上冒出耐久憋气形成的酡红色,气味微小:“我没事儿,快走。”
“吓死我了。”
阎直点点头,两人清算了一下身上的设备,趁便沿路捡了几个先烈遗落的枪,朝廖海他们地点的方向赶去。
几小我影在空位上漫无目标的闲逛着,或者三两个分食着一具爬满蛆虫的尸身,把腐臭肿胀的肉块往嘴里塞,扯出血淋淋的内脏就堆放在一边。阎直只看了一眼就决定绕着走了。
说好了视如己出的战友交谊呢,妈蛋。阎直在内心嘀咕。
“看那边。”
“谨慎!”
“好。”
卢坦没放手,两人就这么相互搀扶着爬登陆,在草地上瘫坐着,额头上的水都被晒干了。
“我当然跟你一起去啊。”卢坦对着远处可见的硝烟说,“到时候必定是我开车,得提早去看看高架桥有几条路可走。”
阎直捡起陷在泥里的耳麦在手上磕了两下,戴到耳朵上的时候听到由恍惚到清楚的电流跳动声,它们由一些踏实而不好掌控的电子颗粒逐步拼集成完整的声线,阎直试着说了句,“廖队……我还活着。”
迈开的腿在河水里搅动,浑得水里甚么都看不着,碰到了坚固的停滞物就勉强抬起脚,偶尔一下子还跨不畴昔,或许是被抛弃在河里的大型渣滓,也或许是尸身。
卢坦的脸一下子就白得跟石灰一样。
“那你现在?”
卢坦让本身的遐想生生刺了一下,刚想扭头看看阎直,却发明脚边的水狠恶的动乱了一下。
这一段路可贵畅达,除了一个在楼梯上盘桓的丧尸发明了他们,冲过来之前就被卢坦开枪打死,朝后栽倒脑浆流了一地。他没出处的记念起了在路上的日子,固然当时一样苍茫,没有先进的兵器和可做隐蔽的房屋,每天都差点死去,每天都险险活着。
涵洞上方的那条高速公路连接着他们之前来的路,有一条分岔道被堵死,现在走的这条想要达到高架桥需求转一百八十度的弯,被这个弯道圈出的地区建成了让行驶车辆停靠的歇息站,左边是加油站右边是旅店,中间是一片四四方方的泊车场,老远就飘来刺鼻的汽油味。
以是卢坦始终果断的以为跟阎直一起行动是最靠谱的。他总能靠到你最轻易忽视的边边角角。
“好,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