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在清河城被马压断了腿,几近成了废人,天然落空了独领一旗的资格。他的正蓝旗,努尔哈赤交给了他同父同母的弟弟德格类,也算是给了大妃衮代一个面子。
“没有如果!”
杨镐嘲笑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如何你才对劲?”
皇太极面无神采地站起家来,恭恭敬敬地接过了信函,朗声念叨:“龙虎将军努尔哈赤,汝本逆犯之子,本该连坐同诛,但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皇有宽仁之心,是故饶你罪恶,奖你官爵,本望你能知恩图报,为大明戍守边陲。怎料你擅起战端,图谋不轨,毁我城池,戕我子民,罪过滔天,罄竹难书。正所谓,是可忍孰不成忍,大明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三番五次,警示警告,汝却置若恍闻,实是自取灭亡。今我大明王师,陈兵百万于辽东,旗号蔽日,长戈如林,若你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到底,则雄师到时,必将血流成河,十不存一。但若你能及时悔过,则本督或可上奏天子,保你不死。言尽于此,切勿自误!”
阿巴泰这话,让皇太极很气愤,但也只能是打落了牙齿往本身肚子里咽。
无法地叹了口气,杨镐心力蕉萃地摇了点头,“罢了,看来,我只要向朝廷辞职走人这一条路能够走了。”
代善想了半晌,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儿臣也觉得,抢先破杜松。”
杨镐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仲春月朔!不能再晚了!”
李如柏当即慌了神,赶紧摆手,“那可千万使不得。”
李如柏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我内心稀有。”
杨镐用力啐了一口,“莫非老子就不想速战持久,一战而定乾坤么?上面的军头不共同,我有甚么体例?”
李如柏面色一暗,阴着脸道:“兵者,国之大事,岂能草率?”
皇太极拱了拱手,侃侃而谈,“观此人言行,不但不知兵,并且不知敌也不知己。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杨镐狂傲高傲,又陈腐机器,若以其为全军主帅,必定会自取灭亡!”
熊廷弼是谁?
望着他的背影,皇太极的嘴角,缓缓勾画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催,催,催!催命啊催!”
蜿蜒百里的牛毛大山上,一身怠倦的皇太极,满脸仇恨地跺了顿脚,“可爱,又被这个小贼溜了!”
李如柏急得直顿脚,连连摆手,“那辽东就完了!”
代善不满地瞥了皇太极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道:“父汗,儿臣觉得,此战我军当主动反击,操纵阵势之利,绕到敌后,断其粮草,供应,然后表里夹攻,必获大捷!”
皇太极道:“西路杜松!”
固然,他的职务在李如柏之上,但杨镐内心却很清楚,在辽东,李如柏的一句话,比他这个经略管用太多了。
努尔哈赤眯着眼想了想,“堵截粮道,的确是个不错的体例。但是,你想过没有,四路明军的粮道,必定都是重兵扼守,稍有不慎,就会损兵折将,更会贻误战机。一旦被此中任何一起明军打到赫图阿拉,我们立即就会堕入被动。”
皇太极道:“儿臣比之父汗,如同萤火与朗月,相差甚远。是以儿臣苦思冥想,也实在想不出比父汗之前大破九部联军时更好的战略来。”
杨镐苦笑道:“真把他们给惹急了,停发了辽东的赋税如何办?”
皇太极放下信函,回到原位,这才开口道:“父汗,儿臣觉得,以这报酬帅,这一战我大金必胜!”
“哦?说说你的来由。”
努尔哈赤点点头,“那先打哪一起?”
阿巴泰不动声色地拱了拱手,“多谢八弟体贴,只是做哥哥的不免要提示你一句,堂堂大金贝勒,切莫被一个南蛮子给扰乱了心神,如果是以而乱了分寸就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