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
刺目标白光以后,黑云已消逝无踪。只要一个手持玄色长剑的苗条身影傲然立于空中,他的面色看起来也有些惨白,唇角挂了点血珠,但没人能在这时否定他的强大。
如许悠长不灭的怨气……实在留不得。
司命看了看身边的长渊,手中握着三生给她的那支笔,奸刁的在长渊脸上勾画出花瓣的形状,她轻声笑道:
他默了好久,冷声道:“如你所愿。”
长渊在她身后刚好将她接住,他看了看跪在那处,气味已绝而双眸未闭的长安,拍了拍司命的头:“不怕。”
长渊一怔,却见司命身影一晃竟捂着头直直往地上倒去。
不知过了多久,立于天宫之巅的孔美人神采更加惨白,他捧着灵牌的手狠恶颤抖,俄然他一口黑血喷出,染了一身妖娆的衣裳,孔美人自天宫之巅跌落下来,世人却没有存眷他半分,只见天空中的黑云却越积越大,阵阵神通相斗的轰鸣声在此中响起。
司命不客气的收下:“就此别过。”
在场众神神采大变,忽听天宫当中又传来一些声音。初始音色极小,而后渐渐便大了起来,大师细心一听,发明竟是净天之术的佛音,这六合间只要天帝一人会这神通,也只要他一人能利用这净天之法。
长渊不敢再行动,将手挪开之时忽见司命额头之上呈现了一圈抹额普通的咒文。
司命头痛欲裂,但却仍倔得不肯服半点输,她笑道:“自是你没那本领。”
长渊搂着司命的手臂微微一僵,他挪开逗留在司命脸上的目光,直直望向天帝,金眸里冰冷一片,他道:“你若不解咒,我便让你晓得真正的神龙遗子到底是何物。”话音一落,大风吼怒而起,卷上天涯,生生将十万天兵脚下的黑云吹得震颤不止。
修补万天之墟的结界花了很多时候。司命便趁着这段时候带着长渊四周逛逛,他们去了下界,瞥见沈醉与霁灵终是突破了世俗的桎梏,出了无方,走在了一起,他们瞥见长武放弃修行,挑选了下一世再做凡人。再入万天之墟之前独一的遗憾是阿谁哭着喊着不要主子了的小兰花真的不见了,不晓得她跑去了那里,司命想,她阿谁脾气到内里应当会吃很多苦头吧。
“回那里?”长渊问。
而在城门当中,有一个身着天青色衣裳的男人半跪在地上。他的背影看起来向一个孤寂的豪杰,挺直的背脊仿佛要支撑住六合。他身上流下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地,在重重黄沙当中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让司命觉得他身上的血仿佛已经流尽了。
“哧”的一声,“漱魄”被天帝面前的结界挡住,乳红色的圣物此时与结界狠恶的摩擦着,转出了些许青烟与火花。天帝想起那日司命向他求要这颗珠子时的模样,手掌蓦地收紧。他乌青着神采,眸光未在长渊那方逗留半分,直勾勾的盯住了下方在长渊结界庇护中的司命。
一起通畅无阻的行至无方禁地,司命却为面前的风景呆了呆。
眼看着两人的身影垂垂消逝在暗中当中,三生俄然感觉眼眶有点发涩,她俄然大声问道:“喂!内里甚么都没有,不惊骇吗?”
长渊听了这话,在乎的倒是另一件事:“司命,你记起来了。”
司命想了一会儿快速开朗大笑起来:“人间皆道我手中的笔定生,判官手中的笔定死,我做司命的时候是以神力誊写命格,而三生在做司命星君一职的时候想来定是神力不敷,去冥界把判官手中的笔给诓了过来。现在我一笔描下既是生又是死,六合万物哪样不在存亡之间。三生啊三生,你送了我创世的才气,这但是一件大礼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