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吸了吸鼻子,将流到眼角的泪擦干,这才想明白言咏兰话里的意义:“要真能返来才好。”
李嬷嬷被气的五内俱焚,已经好多年没碰到过这么不讲究的人家了,第一次来见长辈,不说问问长辈这些年过得如何,张口就是要钱,撸了袖子,李嬷嬷便要与他们实际,被言咏兰按下。
言咏兰抬手拦住了李嬷嬷的长篇大论,从腰袋中取出一块掌心大小的羊脂玉佩,镂空雕镂,非常精彩,言咏兰将这玉佩放在桌面上,说道:
听完这位第一次见面就开口乞贷的表婶的话,言咏兰往李嬷嬷看去一眼,李嬷嬷也变了神采,刚才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就说是来看望看望女人,如何还借起钱来了呢。
“当真是不落丢脸不穿牛鬼蛇神,顾家欺负人,连这等亲戚都来欺负人。”
言咏兰在屋内瞧见他先是一愣,然后才迎出来笑问:“闫葑?你如何来了?”
第9章
这些年言咏兰在内里,也经常会跟闫葑通信,偶尔闫葑出京办事也会提早问她身在那边,时不时给她捎点东西。
说着说着,李嬷嬷眼眶都红了。言咏兰赶快上前安抚:“嬷嬷放心,东西迟早会返来的。你不是也晓得那是御赐之物吗?哪产业铺敢收?”
半夜的钟声敲响,四方城楼上践约燃放烟花,许很多多的亮点飞上半空炸出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美轮美奂。
“先前跟你一个下人,我们犯得上说嘛。表侄女,你看表婶这都跟你开口了,你多少也得给表婶一点面子才行吧。再说了,若非因为王府式微的快,你表叔早就升上去了,哪会沦落到现在要跟你表侄女乞贷的境地呢。”
正月月朔到正月初三,言咏兰根基上一步都没有出院门,就在院子里看看书,喝喝茶,在跟平姑和李嬷嬷打打叶子牌,时候仿佛很轻易就打发了。
“还是表侄女利落,得了,表婶记你的情,回甲等你表兄娶妻时请你去家里喝喜酒。”说完这些便攥着玉佩吃紧起家,拉着那表叔往外走,边走还边在说甚么从速去当铺,今儿人家要提早歇,去晚了可不成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