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爹和教主理念分歧,我爹是要保大宋国土,禁止侵犯,而教主他野心勃勃,是以两人才……
“快赶上新月儿了。”
卓南雁只觉这慕容智性子阴沉,说不出的讨厌,连连点头道:“我不要做你弟子,你此人太也…没有风采!”
“读过。”
这一日下午那范同文按例来教众童《孟子》,目睹卓南雁是个生人,便点起他来问道:“可曾读过《孟子》么?”
“那你背来尝尝。”
范同文听他将“繁华、贫贱、威武”的挨次全都念倒,不由点头道:“错了,全错了!”
卓南雁脸上一红,却大张双眼道:“对的呀,易伯伯便常常这么念的!”
这一下立时露了丑,除了起首“孟子见梁惠王,王立於沼上”两句还算通畅以外,余下的磕磕绊绊,不是句读不符,就是白字连篇,待念到“予及女(此字该读汝)偕亡”一句时,更老诚恳实地读成了“及女偕亡。”
彭九翁嘲笑道:“输急了眼么?”
合座少年全都哈哈大笑,范同文却气得面如寒霜,学着卓南雁的语音道:“好一个‘及女偕亡’的‘大丈夫’!”不由分辩,拉过卓南雁的手来,啪啪的连拍了几大竹板。
卓南雁本想说“易伯伯没有教过我《孟子》”。
“本来林老二是想本身收他为徒!”慕容智哈哈大笑,“但是这孩子身有怪疾,只怕毕生难以习武!
慕容智走后,林逸虹也告别。
林逸虹叹一口气,道:“教主神通泛博,文武医道无一不精,只盼着他能医好你这病吧,嘿,便是医治不好,你也不必过于伤悲,教主励精图治,本指正需各路文武俊彦,从明日起,你便用心习文吧。”
颠末余孤天的互助,彭九翁已经站在了上风,彭九翁对慕容智道:“你要输了。”
“他们挨罚了!”彭九翁叹一口气,“你们离岛不及半月,慕容行跟曲流觞醉酒贪酒,坏了本教禁酒之令,给教主撞见啦,教主罚慕容行带上思过索,在这大云岛上传授群童技艺,罚曲流觞监禁在白虹岛半载,不得下岛一步。”
范同文听了,心中先有几分不喜,翻着老眼盯着面前这个浓眉俊目标肥胖少年,又冷冷道:“那你便说说看,都晓得一些甚么?”
他这声音一冷,晓得他脾气的群童都是心下生寒,几十道目光全向卓南雁瞧来。
“贤人之学,入目即应入心,知之即为知之,那里有‘晓得一些’的事理?”
他正在思虑,到底要不要把《吸功大法》或者《易筋经》亦或者《神照功》传给卓南雁。
“真想见一见剑狂呀。”
第二日一早,卓南雁和余孤天这两个新来的孩子便跟岛上数十个少年教众混在一起习拳。可卓南雁还是老模样,练不了几招,还是大汗淋漓,手足酸软地呼呼喘气。
余孤天真的背起来了,并且底子停不下来。
林逸虹目睹他脸上变色,身形快速一闪,双掌化爪,急抓而出。
慕容智双眉微皱,正要言语,忽地咦了一声,伸手抓住了卓南雁的手腕,面色突变,似是碰到了甚么奇特之事。
院子里屋脊迭起,前堂后寝满是歇山式大屋,飞檐四挑,很有气势。卓南雁的目光却一下子院子当中一块青闪闪的太湖石上,那上面银钩铁划地刻着一个“剑”字,在一抹金色夕阳的映照之下,便有一股虎啸龙吟,气吞八荒之势。
余孤天笑道:“这教主只怕是想重整江山,那光靠武夫可不可,治天下还要文人呀!”
彭九翁也是啧啧赞叹。
自此,卓南雁和余孤天便这么在岛上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