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大人说:“信我者,入我之门!”不管是修炼有成的灵魂,抑或是怨孽深重的苦魂,只要至心渴求地藏菩萨的宽恕与洗练,地藏大人十足收下。
“徒弟!”扶弱万分肉痛,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遇好吗?他想。
他的耳朵被风刮了一下,吵嘴无常也是,可鬼域路上,请君切莫转头!
但是,统统都只能像泡沫裂开了,像主观的臆想般,在实际面前不堪一击。
“铛铛当!”跟着一串清脆绵长的铃声响起,领悟到杨云舒的意义,无常二人敏捷挺直身板,高低跳动一番后,拉动指尖的黄铜铃铛,持续向前开动了。
扶弱没有答复,而是煽情地诵起了一首诗:“腐败时节雨纷繁,路上行人欲销魂,借问酒家那边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不管声音有多大,路上都没有一人看他,人们都各往各的归宿,来自心灵以外的声音再也没法领遭到了。只要情深义重的师徒二人,一个面对着,一个背对着,眼里闪着浑沌的泪花。
徒弟,毕竟还是那么仁慈。
“扶弱,天气不早了,归去吧!为师还要赶路。”杨云舒打断他的话,透出彻骨的冰冷。天国的夜晚就是人间的白天,时候一过,鬼域路自会消逝,他怕担搁久了,扶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天国的大本营设在陈腐东方的中原地带,那是一个与人类天下相差二百七十三度的异度空间。所谓异度空间,和本空间没甚么分歧,不过是流淌着分歧速率的时候罢了。天国里的时候,并不是静止的,但与人类天下比起来,那边会迟缓地多,就算地球灭亡一百次,它间隔一个生命周期的结束也相差甚远。
“如果重来一次,徒弟甘愿你学不会,也不肯打你。”杨医师叹了口气,像是悔过,更像是回望。
“甚么活也好,死也罢,不过是莽莽六合间,不留一丝陈迹掠过的飞鸟。”杨医师晃了晃脑袋,感慨地提及来,“扶弱,我们师徒的缘分到此为止了,你走吧!”
鬼域路上阴雨纷繁,魂来魂往,有哀伤的,有沉默的,有低着头的,有举头阔步的,有失声痛哭的,有编着打油诗骂人的,另有胆敢对无常拳打脚踢的,最后只能落得狠狠的一顿鞭子。不管幽灵们如何冲突,如何的不甘心,都没法摆脱无常的锁链。为何灵魂要像犯人一样被对待,为何他们身后更加没有了自在,他们戴着沉重的桎梏,被领往一个未知的令人惊骇的天下,在那边等候本身的会是嘉奖,还是奖惩,只要他们本身内心最清楚。
“扶弱!是你吗?”杨医师杵在原地,悄悄地喊道,声音在绵绵细雨中显得非常沉闷。无常见有亲故跟来,也就体贴肠停下了法度,飘飘然的身材在空中上摇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