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但愿如此。不过今后你也不要太莽撞了,刚才如果碰到妙手,你的实战经历毕竟太少,冒然与人比武,很轻易亏损。”
这是两匹西凉大宛宝马,有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脚力,更可贵的是两匹马的外相竟无一正色。前面这匹白马身上仿佛披满了塞北寒冬里的雪,顿时坐着一名身穿白袍、面若银盆的少年,在洁白的月光下策马奔驰,好似晴空中的一道闪电。
白衣少年正色道:“我看偶然候真应当让你吃点苦,从小被徒弟宠坏了,在宫内甚么事情都顺着你,现在出来了还那么率性,不吃点亏长点记性,迟早要出事儿。”
俄然,一声清脆的呼哨划破夜空。二人仓猝勒住马匹定睛观瞧,只见不远处的树林中冲出一队人马,约有百十来人,一字排开拦住来路。为首之人胯下一匹高头大马,身材却非常矮小,边幅丑恶、五官狰狞,上身仅穿一件麻布坎肩,下身穿戴个巨大的短裤,手拿一柄狼牙大棒,远了望去仿佛一个成精的猴子骑在顿时。
通往金陵的官道上一前一后飞奔而来两匹快马,马儿四蹄飞起卷起一阵阵灰尘,在空旷无人的门路上显得格外高耸。
说完单独一人催马向前,顺着官道扬长而去。潘素玄见状,无法地摇了点头,只能挥脱手中软鞭,打马跟上。
红衣少女浅笑道:“素玄师兄,你太多虑了,这类萧瑟之地,有点小毛贼劫道,不是很普通吗,你又何必多想?”
白衣少年打顿时前对少女道:“念彤师妹,不成粗心。你想想看,我们这一起上一向都安然无事,为何恰好这么巧,在你我顿时要到金陵之前碰到劫匪?我感受这事并不简朴。”
赵念彤听后大怒道:“好啊,潘素玄!在宫内徒弟都未曾等闲说我,本日你竟然对我如此怒斥,看我归去奉告徒弟,让他白叟家罚你去后山思过!”
未等少年思考结束,面前的打斗已分出了胜负,只听“啊”的一声,顿时怪人右肩受伤,丢下大棒,拨马便跑,其他匪贼见状也都大喊大呼四散奔逃。红衣少女刚想催马追逐,却被少年喝住,不屑地冲着劫匪逃窜的方向嘲笑道:“哼,就这点工夫还敢来劫本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白衣少年微微一皱眉,说道:“你的工夫在本派内确是上乘,但也未练得炉火纯青。要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下有本领的能人异士大有人在,就连宫主也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何况你这小丫头?”
见火伴占到上风,白衣少年便没有插手,只是骑在顿时如有所思。
这少女手使一把长剑,前突后刺、高低翻飞,顷刻间顿时怪人便被一团剑气包抄。只听他哇哇大呼道:“好……好小子,真……真够狠,竟然搞偷袭?!”
赵念彤听后微微不悦,撅起小嘴说道:“我如果打不过,不是另有你吗?身为师兄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我亏损吧?”
红衣少女看到如此怪人,不由卟哧一笑,刚想开口说话,白衣少年转头蹬了她一眼,少女做了个鬼脸,不再出声。
话音未落,劈面这怪人收回一阵嘲笑,“嘿嘿嘿……没想到你小子年纪悄悄,也算晓得道上的端方,不过少给爷爷俺来这套!放你们畴昔,你们还能返来拜见爷爷?这骗三岁小孩的把戏,也就能乱来乱来普通的小毛贼,可惜明天你们赶上打劫的祖宗了,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别怪俺不客气!俺要把你们……”
少年身后紧跟着一名身着红衣的少女,脸上带着红色面纱看不清五官,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目光如电,胯下一匹枣红色大马,仿佛一团飞火紧紧跟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