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七带着夜几人分开那诡墓已有五日,待几人出了山后,禹子寒便策马悄悄拜别,不知何方,而次日还未待潇音希同庄娘说上几句话,便也是拜别,赶着回了宫。
庄娘也不逗趣她了,拂了拂袖袖坐到了潇辰的劈面,也不拘泥于那些礼节过场,抬手拿过潇辰面前的酒,抬头便是一口豪饮,潇辰坐下看着庄娘月色下晶莹白净却又莫名诱人的脖颈曲线,不由得面上又是微热的偏了偏头。
那人影又是传出几声轻柔媚媚的轻笑,随后才是迈开步子从树下的暗影中走了出来。
她本觉得这满鼻的桃花香是这桃树带来的,现下看来,怕是这酒里的酿的桃花过分香醇,才悄悄的翻开了封坛,跑了出来,诱着她来到这里的了。
“辰儿啊。”庄娘瞧着潇辰这副害臊的小女人模样,不由得愉悦一笑,松了手,轻声唤道。
既然无计可施,那也只得既来之则安之了。
她本就不是一个打动莽撞的女子,反倒是因着多年的交战批示,心机通透得很。
她收回盯着纷繁扬扬随风飘落的桃花的双目,转过身抬手提起了桌上的酒坛,手中衡量,心道这坛酒清楚满的很,莫不是谁开了坛不想喝便扔在这里了么。
月光晃闲逛悠,不知不觉已是子时。
那眸子四下打量的模样,实在滑头又敬爱得很。
她又只得坐回床上,哈腰取出塌下被换了的洁净的布鞋,穿上后这才起家,透过月色寻着了打扮台上叠好的青色长衫,取过穿戴整齐后便循着月色走到门边,长发也未顾得上打理便拉开门出了去。
由骨子里来,又从骨子里去,飘忽的缭绕在那一个抬手一个迈步间,轻柔媚生。
长发一瞬泄下,爬满了纤细的背脊。青丝拂过白净的侧脸,几分混乱。
月色如洗,远在长安城外的某处山庄,早早便熄了灯,静了去。
她游移了少顷,迈开步子走了畴昔,她在石桌旁停了步子,垂眸盯着桌上开了封坛的一坛酒,眸子一亮。
只见她朱唇一勾,妖娆的腰肢抬了,踩着满地桃花走到潇辰面前,一双丹凤眼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会儿后,忽的抬手食指一勾,抬了潇辰的下颚来,潇辰感受着庄娘这毫无粉饰的打量,望进那双尽是柔媚的双眸,竟是也不由得面上一红,垂了眸去。
是一名女子。
她一面打量着周遭一面也不知该前去何方,只是亦步亦趋的朝着前边儿走去,不时便是走过那庭门,进了去后才发明里边儿是一个小院子,摆布都种着桃花红艳的桃树,围着全部小院子,中心却只是简朴的摆了一个圆圆的石桌和三两个石凳。
她入迷的盯着右手,脑中时而晃过一个浑身浴血的肥胖身影,又时而呈现本身握剑刺穿那个胸口的画面,让她不由得皱了眉,五指猛地一颤,心中苦闷。
想到此处,虽是心下还是有着五分担忧,但也只得暂宽了心,偏过甚打量起了这温馨的小院子,随后便也懒得四周转悠,就这么坐到了石凳上,抬头看起了桃花来。
她看着这满眼的乌黑和全然陌生的房间,不由得偏了偏头想要打量,却在侧头后撞进了泄入窗棂的月光,她朦昏黄胧的眸光一时更是怅惘了,她就这么盯着那零散的窗框模样的月色抬手撑着床榻坐起了身子。
那一颦一笑,眉梢挑动,双眸微眯,巧笑嫣然,毫不造作的媚。
随后,随后・・・・・・随后?
酒入口,又滑过喉,终究入了腹中,倒是温热温馨得不可。潇辰饮了一口,那乌黑的眸子便是猛地晶亮了三分,眸光闲逛着,尽是欣喜。
夜伤重,潇辰不知为何昏倒不醒,到此,二人已是昏睡了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