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子气极,再也不能保持面上的安静,重重一掌拍在酸枣木的几子上,“啪”一声,震的茶杯茶壶都跳了起来。
这些话,他听的够多了。
自小到大,他不知为阿谁二弟挡了多少祸背了多少锅擦了多少屁股,现在难不成还要给他儿子清算烂摊子?
老爷子偏疼,固然一向端着“嫡子为大”的说法,到底是心疼小儿子多些。
“爹,你可要想想体例,帮帮玔儿才行啊!”
这件事,他不欲管。
“哐当”,又落了下去。
那声响,只怕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声,何况一向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下人们?
“父亲,您有事找儿子?”他问。
齐老爷子一怔,无妨他如此说。
二人顿时一阵呼天抢地,抱着齐玔嚎啕不止。
“把这个孽障带归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齐老爷子又看了一眼齐玔,对齐二夫人斥道。
齐二爷先是一顿,面色有刹时生硬,继而眸子往中间瞟了瞟,不敢看他,嘴唇爬动了几下,终究开口道:
齐老爷子看一眼还未曾复苏过来的孙子齐玔,二儿子那番描述,他便内心甚么都清楚了。
既然今上都发了话,为今之计,便只要证明齐玔并未曾调戏家中婢女,乃是无中生有。
一炷香时候后,齐继如行色仓促地赶了返来。
从齐家来都城开端,便是他一小我扛过来的,这些年齐继如苦苦支撑的辛苦,老爷子都看在眼里,满觉得到了齐琛这一辈终要有人互为依持,齐家终能畅旺……
“您不要被二弟一番话给骗了,玔儿甚么样,您还能不知?儿子不忍心说,是怕二弟和弟妹心中不欢愉,凭玔儿的本领,即便没有这桩事,那也是中不了的。”
齐玔虽不算朝廷官员,但他们齐家是正儿八经的官家,他也是个世家后辈,又是秀才,因此才会被揪住不放。
气的齐老爷子站起家,“哐”,砸了个茶杯当场上。
二房三人顿时抖了两下。
虽说他齐继如才是老爷子的远亲儿子,但却同父亲向来不大靠近,反而不如齐二爷在齐老爷子面前安闲。
可别说依持,二房不扳连本身就已经是烧了高香做了善事。
齐继如涓滴不松口。
好久,他哑着嗓子,道:“我晓得你内心不痛快,可玔儿,他……”
齐玔吓的一个激灵,浑身一软,几乎又溜了下去。
“便是玔儿,也不是那块料。”
二房一向以来打的甚么算盘,齐继如一清二楚,又怎会答应他们踩在齐琛头上?
齐二夫人也是浑身一抖擞,赶紧扭头看老爷子,心中悄悄将汀兰记了下来,立马归去就要好生发落一番。
这些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将她好好的儿子都勾坏了去!
这一次帮了二房又当如何?
立时便有人上前,帮着齐二夫人一道,将软在地上的齐玔拖起来,只听他嘴里还咕哝着,“汀兰,别拽小爷啊”。
甫一进门,瞥见老爷子的神采,齐继如便晓得是为了何事。
唉!
养着那么一个废料弟弟,供他吃供他喝,整日里斗鸟养花不干闲事,还要给本身找不痛快。
“猖獗!”
这么些年,齐继如感觉本身做的已经够多了。
不然也不会三令五申,要他照顾好弟弟,“唯有家宅清净,才气宦途顺利”,这是老爷子的原话。
现在为了齐家,还要搭上亲生儿子的婚姻大事,齐继如早忍不下去了!
听了叮咛,齐二爷咕溜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忙不迭地去找大哥齐继如了。
思及此,不等齐老爷子开口,齐继如起首道:“父亲不必再说,这件事,圣上金口玉言,谁也没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