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路昕本也没甚么事,只是顺口一问,既冬至这么说了,她不找点事情仿佛又有点奇特,不然没事老盯着一个贴身丫环的去处干吗呢?因而只好随口问道:“青吉走了?你这送的够久的啊。”
更何况,青檀这脸红的,实在有些不普通。
“青檀姐姐去送世子身边的青吉了,说是夫人让您做的东西,要转交给世子。”
“女人但是冷了?”不知青檀做甚么去了,恰刚来的冬至在,见她这般,便问道。
感觉冬至也好似在笑她普通,青檀抬眼一瞧,冬至却仍然端端方正坐在那边,仿佛甚么也未曾闻声也没有瞥见,便连她坐下也没多看一眼,手上针线高低翻飞,用心致志地做一个绣面。
如果昔日,青檀如何也不会被门路昕三言两语就拿住了。
“是,女人。”几个小丫环你挤我我挤你,捂着嘴应道。
她是针线房里出来的,门路昕天然不会华侈人才,刚好绿香不善于女工,她这里的活计大多数还要青檀兼着,现在可不恰好,全数交给了冬至。
只是内心到底还是砰砰直跳,短促地不像话,脸上的热度也迟迟不散下去。
说罢撸了袖子,一副冲要上去替青檀抱不高山愤恚模样。
门路昕便有些猜疑。
她家说小不小,若不是青吉说有韩均的信,本日也不会进了后院。但依着青檀的严厉性子,普通送人也只到二门,这一来一去,如何也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呀。
翠竹编成的盘子下还压了一张纸条,她用指尖悄悄捏了起来,只见上头写了两句口语:昨夜偶得,其肉白嫩,特送昕妹品鉴。
正说着,青檀进了屋子,脸上红红的。
“喔……”门路昕背动手,用心锁紧了一双都雅的秀眉,“就说了几句话啊……那必定不是甚么好话了,说不定是在编排我,不然你如何会气的脸都红了!”
青檀仿佛听到内里又有几个小丫头子在笑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