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均再没有涓滴踌躇,果断隧道:“微臣情愿。”
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尊荣繁华的皇子,可这些年在锦衣卫的历练,并没有让他变的更加刻毒,反而愈发感觉民生微艰。
齐氏听到路景修回家提及此事,不免非常唏嘘。
那木杆族固然仍旧纷争不竭,但谁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现在入了暮秋,恰是草原上青黄不接的艰巨时候,往年他们便常常掠马超出鸿沟,在西北地界掳掠一通,而后扬马而去,深切草原要地不见半分影踪。
“不知会由谁代替下任甘肃巡抚一职。”他平常并不是喜好揣摩圣意的人,只是此次景象特别,他不得不提早做好筹办。
李时言人到而立才中了进士,现在后代还年幼,上有老父老母要奉侍,他这一去,全部李家便如山倒,一大师子人整日在宫门前哭泣不休,的确听者悲伤,闻者落泪。
偏此时的西北,恰是万分脆弱之时。
想起宿世那场雪灾,饿殍各处,一大半倒是天灾。
这也算帝王心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两个儿子都式微到好处,这下该消停平静一段时候了。
路景修晓得赵麓为的脾气,怕是用完了这一家子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去了,却不能奉告齐氏,只道:“圣上本日在朝上大发雷霆,堂堂二品官员的亲眷,餐风露宿地到了天子脚下,亦不知是在打谁的脸面。”
宋氏晓得后,本要发些牢骚,但见到齐继如黑如锅底普通的神采,缩了缩脖子,便将话都咽了归去,毕竟是吃过经验的,就怕又被阿谁怀玉得了好。
赵居为倒不在乎这些,也懒很多费唇舌,还是悠哉乐哉地跟着商队跑动跑西,确切吃了很多苦头,但也有庞大的收成。
这行动表白贰心中并不如面上表示的那般安静。
李时言被撤职检察,却被三皇子暗中接到京中,撞死在皇城里,更有惨痛亲族食不充饥,为给天下臣子一个交代,为安惶惑民气,盛国公也必得从凭借在他部下的西北官员中,拉一个出来,顶了那“买官卖官、草菅性命”的罪恶。
“那好。”赵居为重重放下折扇,打在楠木的三角矮几上,收回沉闷的“啪”声。
这话是路景修一进家门就说过的,齐氏复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