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许是睡的不沉,门路昕挪了挪身子,便有一缕青丝垂下来,落在那白腻腻的颈脖处。
“没甚么?”韩均轻笑一声,整小我压了下来,将她覆盖在一片暗影当中,男人气味刹时将她包抄。
韩均心中一荡。
她当时是应了的吧?但是真正到了做的时候,却如何也不美意义。
细细的绒毛已被绞去,五官立时清楚起来,仿佛一日之间,原不过是少女的女人,已经长大成人,成了他的妻。
“如何了?”
男人喉头微动,肌肤不白,却非常光滑,那汤汁顺着颈脖一向往下,从月红色的里衣往里看去,直到沾湿了胸前那一处方才停下。
要不要去服侍世子沐浴……
门路昕一时不晓得先答复哪个题目好。
韩均返来时,天气已经完整暗下来了。
门路昕不由自主去看。
青檀走了出去,见门路昕歪在床上以手抚胸,一副遭到惊吓的模样,俏脸绯红,便暼了一眼净室的方向,不肯定地小声问道,“少夫人要不要去……”
梳洗过后,门路昕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大红色的云霏妆花织缎绣海棠秋色的锦衣,下配缕金百蝶穿花的大红细丝褶缎裙,繁复的发髻已经松了下来,挽成松垮的垂云流苏髻,上头插了金镶珠石嵌宝玉胡蝶簪,白嫩小巧的耳垂处戴了红玉芙蓉的耳珰。
但韩均却感觉,心中从未有过如此庞大的安宁。
秋风微动,扰乱鸳鸯共枕棉。
青檀说不出口,门路昕却已经明白她话里的意义。
总算还留了一丝腐败,忍了又忍,他退了两步,回身去沐浴。
还是第一次这么细细打量他,门路昕只感觉方才的热意一向烧到了心间。
出嫁前,齐氏便叮咛过她,为人妇便要照顾好夫君的衣食起居,不能和做女人时一个娇憨的性子了。
韩均目光便跟着她一截带了碧玉镯的皓腕落下去,停在呼吸起伏的女子身躯之上。
不知是谁的呼吸先短促而混乱起来,门路昕满身微微颤抖,肌肤绯红,那红润的双唇引着上方的人渐渐倾身而下。
正说着,绿香从外头走出去,大声道:“姑……少夫人,您要的解酒汤来了。”
现在装睡还来得及吗?
“醒了?”他的声音暗哑,带着酒后特有的醉意,望着门路昕,手里还拿了帕子正在擦发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