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杜明强通情得很,“你是监舍大哥,有些事情必然得措置好。”
平哥看着杜明强,目光中仿佛带着千斤坠子似的,压力逼人。但杜明强用无辜的目光悄悄一接,便把这澎湃而来的压力尽数化解。
这事和杜明强本来就没甚么短长,小顺和黑子又都不是甚么善茬,他也懒得胶葛其间。平哥既然特地提出来,杜明强便乐得做个顺水情面,只道:“你看着办吧,这事和我无关。”
“小顺能够要吃点苦头。”杜明强轻声说道,“不管他们干啥,你别插手。”
杜明强心知小顺今晚必讨不到甚么好去。忍不住“嘿”了一声,暗自点头。
“感谢平哥。”杜明强再如何不羁,现在也得受了这小我情。
不消点名,大师都清楚“你们俩”指的是谁。小顺和黑子赶紧走上前,低头垂手地叫了声:“平哥。”
早晨九点,熄灯铃响起。小顺凑到平哥床前:“平哥,洗漱么?我给您打水去。”
杭武功有些踌躇,瞥着平哥悄声问道:“好吗?”
晚餐过后,犯人们按例去活动室收看了消息联播,然后各自回监舍歇息。小顺和黑子进屋以后相互间便横眉竖眼的,只碍着平哥在,不敢冒昧。平哥见时候还早,也懒得理睬他们,一小我把着扑克在玩。阿山还是沉默寡言。只要杜明强偶尔和杭武功闲谈几句,不过杭武功总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是在考虑逃狱打算呢,还是已嗅出了监舍中的非常氛围?
平哥在杜明强劈面坐好,也不酬酢,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前次那支铅笔,是不是你拿的?”说话时他又扭头瞥了杭武功一眼,仿佛对后者磨磨矶矶的行动不甚对劲。
这边杜明强面对平哥直愣愣地问话,答复得也很干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