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到这里,陶莉莉却俄然秀眉一皱道:“不对,龙脉四将只出其三,按事理来讲,这只黄河老鼋也应当是龙脉四将之一才对,可这么庞大的体型,这么残暴的生物,另有甚么能是它的敌手?只怕所谓的龙脉主帅也不可吧!客大欺主,刘伯温该不会不懂这个事理,他将黄河老鼋安排在这里,又该将那黄河黑龙安设与那边?”
那大鱼身上被掀起了数片鳞甲,每一片都有盆口大小,腹部还被那甲蝣头上的独角刺了个血洞,一个劲往外冒血水,明显并没有占到便宜。
我心中一阵惊惧,刚想说话,冒死四郎已经脱口而出道:“这他妈甚么玩意?也大的太离谱了,甲蝣就不算小了,固然刻薄不过一米摆布,可长度在那摆着呢!那大鱼更是水中巨物,和这玩意一比起来,的确就是小巫见大巫。”
“在从周定王五年肇端至今的两三千年里,黄河下流经历了从北到南,又再从南到北的大循环摆动,此中决口、改道不计其数,大水漫流,祸虐无肆,路过之处,举目苍茫,百姓受其祸害,不计其数。”
这一下陡起窜改,那甲蝣底子就来不及应对,仓猝回身欲逃,可它身躯固然断了两截,仍旧有十四五米是非,这么长的目标,那边躲闪得开,被那大鱼一口咬住中间,水中顿时就冒起了赤色。
那大鱼也不是善类,眼睛被咬,口中仍旧涓滴不松,反而咬合更紧,血水不竭从那甲蝣腰间冒起。那甲蝣也甚是凶悍,死咬不放,二者相互胶葛在一起,竟然谁也不肯意先松开口。
那甲蝣也没好到那里去,尾巴本就断了一截,现在又被那大鱼咬去一截,伤口处皮肉耷拉着,疼的尾巴直甩,可见也伤得不轻。
我听的一愣,这都啥时候了,江长歌俄然提起这些事来干甚么?不过我晓得江长歌此人博古通今,学问渊厚,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事来,必然有其启事,当下也不说话,静待他持续说下去。
待那脑袋伸到甲蜉中间,一口叼起甲蜉,将甲蝣已经钻进洞窟中的脑袋生生拖了出去,头一昂,全部含入口中,庞大的嘴巴咀嚼了几下,血水顺着嘴角就冒了出来,硕长的脖子又一昂,那条刚才还不成一世的甲蝣,已经成了它的腹中美食。
“清咸丰五年,黄河大水又在河南兰阳铜瓦厢决口改道,行经今河道,北流入渤海,导致哀鸿数以万计。”
江长歌面色惨白,喃喃自语道:“公元前六百零二年,也就是周定王五年,黄河大水从宿胥口夺河而走,东行漯川,直奔长命津,北合漳河,从章武入海。”
“这黄河老鼋传闻从大禹治水时,就已经存在了,谁也不晓得它究竟活了多久,谁也不晓得这东西究竟有多大,只晓得历次黄河改道以后,都会在本来的河床上留下四个萍踪印,每一个都有篮球场大小,而只要有这类萍踪呈现的洪涝区,村民几近全都消逝殆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一听顿时面色一变道:“你是说,我们就在黄河老鼋的身上?”
江长歌点头苦笑道:“恰是,不过,我们可不是在黄河老鼋的背上,而是在它的背壳的夹缝中,这只老鼋也不晓得活了多久了,表面的皮肤上,已经长满了石块,背壳和皮肤的夹缝,乃至构成了一条宽广的通道,也正因为如此,甲蝣才不敢闯出去攻击我们。”
那甲蝣一吃疼,转头就是一口,无巧不巧的咬在那洪荒巨鱼的眼睛部位,只瞥见一道血箭从眼中放射而出,在水中敏捷的满盈开来,估计那大鱼的一只眼睛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