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午分,忽有人来报,说河岸劈面凭山之处,地动山摇,山石颤晃,河岸山体裂开一道庞大的裂缝,两道气体,一黑一黄,由山体以内升腾而起,半晌已经在山顶上方构成两片云状雾体。”
“令箭刚下,天空中又是一声惊雷响起,数道闪电齐飞,一起击向那玄色巨蛇,声望骇人之极。孰料那巨鼋蓦地一转头,巨口一张,那玄色大蛇纵身一蹿,蹿入巨鼋口中,巨鼋脑袋一缩,缩入背壳当中,那数道闪电顿时落空,尽数击在巨鼋背壳之上。”
“这老鼋的身躯,几近填满了全部山体的裂缝,背壳之上,一片金黄,远眺之下,如同一座黄色山丘普通,缓缓升腾而起。吾心惊不已,这么大的老鼋,也不晓得活了多少个年初了,按理说,表呈金黄之色,必然是金丹已成,早该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才对,如何会现在才飞升呢?”
“那日晨起之时,吾即心境不宁,坐立难安,遂起一卦,却亦是凶吉难断,不测天机,心生疑虑,为策安然,决定命令兵退五里,阔别河岸,仅留十数人看管营地。”
“吾闻报,疾出营帐,率孙钢、刘庆两人,驰马近前,到得河岸,只见劈面河岸山体已经裂开有一里地之宽,裂缝贯穿山体,约有两三里路之长,时裂缝当中已被河水灌满,河水浑浊,底下气象皆不成见,唯见一黑一黄两道气体喷涌而出,凝集于山顶半空。”
“吾顿时大喜,云雾是兽畜飞升必备之物,没有云雾在空中的托举,兽畜没法飞升,这玄色云雾被击散,也就意味着那玄色巨蛇渡劫失利了,必然会掉落下来,并且身受重创,只怕一年半载都规复不过来,省却了吾等很多精力。”
“吾一念至此,心喜难耐,仓猝传令下去,命孙钢、刘庆归去调兵,将数百兵士尽数调来,筹办等天劫一过,即断河挖山,擒获恶龙真身。”
“然,虽赢利齿大鱼、甲蝣,却仍没法定位恶龙真身,观其阵势,河川走向,民风活动,龙脉之位皆无讹夺,安营月余却不见恶龙现身,实出料想,吾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日蓦地天起异相,才明白了过来。”
“吾顿时觉悟过来,这玄色大蛇便是恶龙真身,巨鼋之以是迟迟不飞升,满是因为它,巨鼋虽大,身份倒是辅将罢了,真龙不升天,辅将哪敢先行。但这物却未能完整成龙形,并且它尚未生爪,底子就未达到白日飞升的境地。”
“一念至此,心头顿时升起一丝但愿来,要晓得统统兽畜修行,必历经天劫,五百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渡劫以火线能进入下一个阶段,可天劫岂是那么轻易过的,多少兽畜因为渡劫,千年修行毁于一刹时,而这恶龙真身都尚未修成,但凭蛇形就想白日飞升,必然会招来更峻厉的天雷地火。”
“吾顿时大惊,开山裂石,破地成渠,此绝非常人之力可达,气流翻涌,升腾成云,此乃兽畜修真飞升之像,气流化云,为托体之用,并且气流分为双色,一黑一黄,则是表白是两个兽畜同时飞升。”
“吾知到了紧急关头,仓猝捡起千里镜看去,却已完整看不见那玄色巨蛇踪迹,巨鼋正缓缓上升,已经到了那团黄色云雾中间。而此时天空当中,蓦地闪起一道银芒,对着巨鼋庞大的身躯直劈而下。”
“那巨鼋何其庞大,背壳之上更是堆积了很多山石,这几下闪电,只不过打出几个坑来,几堆山石被击得粉碎,却并没有伤到它的本体。”
“只是吾这月余在河岸边锻造镇龙金针,钓利齿大鱼,捕甲蝣,日夜搜索它的踪迹,早就轰动了它,之前藏在山腹暗河以内,尚可遁藏,可悠长下去,终有一日被吾等寻到,以是不吝透露了它的藏身之所,借着巨鼋强行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