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和东边一样,一片郊野,一眼都看不到边沿,三爷领着我一起疾走,很快我就撑不住了。
双头蜈蚣的两个半截身躯一被断开,顿时满地打滚,刘赶山一闪身就掠了上去,啪啪两鞭子,一鞭子一个,将两个蜈蚣脑袋全都抽的稀巴烂,身躯兀自翻扭了几下,数十条腿脚一起颤抖,随即就不再转动了。
我顿时猎奇道:“赶山爷,你腿上如何有两股黑气?从脚底下升到腿弯处就不往上了。”
刘赶山眼皮子一翻道:“哪个是你的?本来就都是我的!是我先发明的吧?是我先来的吧?是我钓出来的吧?不管这蜈蚣是几个脑袋,我请你脱手了吗?我只是让你看着点伢子罢了,我没究查你打伤了本来属于我的蜈蚣算不错了,你另有甚么可叽歪的?”
三爷没有回话,直接走了畴昔,我走近一看,顿时一愣,这不是和那老狐狸在一起的老常吗?他在这里等我们做甚么?
三爷也不辩白,乃至脸上都没有一丝难堪的神采,就站在一边听他连挖苦带讽刺的。
刘赶山一句话说完,一转头对三爷道:“估计你们还得去北边一趟,我也要回家交代点事情,以后我就会去找敬山哥,三日以后,我们老井边见。”
刘赶山嘴一撇,眼一翻,哼声道:“有甚么了不起,不就一条命嘛!你们丢的起,我刘赶山丢不起?何况这事有多严峻,你内心没稀有吗?这个时候,是我贪恐怕死的时候吗?”
一想到这里,内心更加不安,总感觉爹和三爷有甚么事情瞒着我。
三爷却也不惧,正筹办迎身而上,刘赶山却不肯意了,口中大喊道:“徐老三,阿谁是我的!不准打我的阿谁!”一边喊着,一边蓦地一鞭子,不抽双头蜈蚣的脑袋,反而直接抽向了双头蜈蚣的身躯。
话一出口,三爷和刘赶山的身躯同时一震,刘赶山随即转过甚来,看了我一眼,一张老脸硬挤出一丝笑容来,比哭的还丢脸,骂道:“你这小子,看到就看到了,乱喊个甚么劲!不是大家都想晓得的。”
何况,这几日,可死了很多人,特别老井边麻三伏击老奎那一次,直接就死了十来个,除了老奎和石头,其他的报酬甚么我就没看到?
那刘赶山一见三爷先得了手,顿时大急,将手中小刀交与左手,右手往腰间一探,那条两米来长的玄色鞭子就抽了出来,直接办腕一抖,先炸出一个鞭花,“啪”的一声炸响,威势实足,嗖的一鞭,就对着那蜈蚣脑袋抽了下去。
“何况,这伢子也说了,黑气只到腿弯子就打住了,按比例算,也就是个四分之一,申明我还能多活一段时候呢!”
我一听更加想笑,这老头强词夺理起来,也蛮成心机,不过他确切从始至终都没喊三爷帮手。
我一愣神,俄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奎爷和石头哥脸上的雾气来,奎爷固然诈死,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一死,莫非说,刚才刘赶山腿上的黑气,也是这个征象?可这不对啊!奎爷和石头哥都是红色雾气,刘赶山腿上的,是玄色的啊!
倒是三爷先到手了,一掌按在了那蜈蚣的正脑门上,却轰的一声,从下颚处炸穿一个洞来,顿时窜出一股赤色,腥臭味敏捷满盈,即便我远在疆场以外,也闻之欲呕。
就听轰的一声炸响,一阵血雾纷飞,那双头蜈蚣的身材,硬是被刘赶山一鞭子从中间抽断,两边两个脑袋算是完整的分炊的。
随即又想起刚才刘赶山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爹娘和三爷不教我手腕是有启事的,不是说爹是想让我们这一代离开三十六门吗?莫非真的另有其他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