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薰点点头,仿佛垂垂能了解叶池所谓的“庞大”:都城的确不是一个简朴的处所。
她与元子翎也算了解了十来年,相互之间熟得不能再熟,是以偶尔会一同出去用饭,但大多时候是将阿遥也带上。
还是有点小冲动。
都城……越来越风趣了。
哼,这个不要脸的好人。
他的神采非常安静,令澹台薰乃至思疑这句话的真假。所谓站的越高摔的越疼,他既然曾是天子身边除摄政王以外权柄最重的,哪怕在京中待职都是极大的落差,更别说沦落到秦州这么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处所。
叶池冷静叹了口气,想着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大丈夫要死得坦开阔荡,干脆地坐了下来,浅笑道:“你要问我甚么?”
因而她屡试不爽。
看储何这反应……莫非他们的州牧大人当真曾是当朝丞相?!
想他一个吏部的小官,在都城里几近是个半透明的存在,也就到了秦州这等处所才显得不那么低层次。叶池在京中夙来以过目不忘著称,能记得他……倒也不算甚么奇特的事。
叶池与她笑笑,特地看了元子翎一眼:“你是州丞,天然应当坐在我这里。”
一转头,果不其然是元子翎给她筹办的,就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斟了一杯酒。
无事献殷勤,有花样。
叶池冲她笑笑。
她如何就不在乎亲过他这件事呢?如何就如何就如何就不在乎呢?
“苏通判,能先等等么?”澹台薰出声问。
澹台薰看在眼里,晓得储何本日好不了了,遂命人将他带去官驿。储何走时还是有些依依不舍,一副想抱大腿的模样,让她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