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王不答,只是略带可惜道:“魏尚书真是何必。”
澹台薰看看他,没说甚么,以一个浅笑回应。
分开衙门以后,澹台薰仓促吃完饭,去了乐瞳那边一趟。她始终有些在乎先前那对母子,达到时正巧瞥见乐瞳在与那名妇人说话,还不出声地向她做了个手势。
澹台薰并不想让他们发觉出甚么,点头道:“没有,只是我丢了个香囊找不到了,或许是落在别的处所了。”
刑部尚书魏浒那边的人夙来视摄政为眼中钉,自明帝即位后与廉王也算暗中斗了很多年,迩来却不像先前那么没事谋事,反而令他感到有些奇特。
这里的人最后不太看得起她,只因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子,现在倒是与她越来越熟络了,看她一小我背井离乡,偶尔还会给她送些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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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俄然惊了一下,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了,直到澹台薰问:“你亡夫所占的山头,是不是城北的稽山?”
师爷望望她,目光有些揣摩不透:“挺好的,大报酬何俄然这么问?”
芥蒂吗?或许就像她一样,因为母亲的事耿耿于怀了很多年,虽说畴昔的事已经畴昔了,但到底是心中的一根刺,就算□□了也会留下疤痕。
澹台薰摇点头,耸肩道:“就算有内幕,但案子已经结了,昭雪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她顿了顿,“刑部那边但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固然段琰是被霖州商户贾文斌所害,但其供词倒是作伪。谁做的手脚她不得而知,但她晓得的是,廉王那边想调查到的成果就是这个。
她所言当然只是唬人的,但对那名妇人却很管用,神采煞白地抱着孩子,连眼泪都快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