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审此案,由刑部派人前去,并且要刚正不阿之人。”十三阿哥低声道。
靳水月正筹办跟着十三阿哥出来,却瞧见墙角处有人正冲着她招手,她定睛一看,倒是鄂辉部下的侍卫。
清朝各部尚书和前朝不一样,因是满人管理天下可汉人又必须兼顾,以是各部设置两位尚书,一满一汉,虽在职位上是划一的,实际上大权都几近握在了满人尚书手里头,十三阿哥要找的天然是满尚书。
“是我的人,我畴昔瞧瞧。”靳水月低声说着,朝着那侍卫走了畴昔。
“多谢大人。”瞧着安布禄已经批阅好公文,并且还钦点了人前去广州府查案,十三哥终究放心了,赶紧起家伸谢。
“你个笨丫头……刑部要派人去重审此案,这公文天然是那位裴大人拿着,你怕甚么?到时候本阿哥安排一番,让那裴大人诸事缠身,过几日再出发不就行了,瞧你急的。”十三阿哥见靳水月一副很不得立马长出翅膀飞回广州的模样,他就有些愁闷。
“还真别说,你这模样倒是真的像个小少年,漂亮的很呢,今后出门可得谨慎些。”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不过,十三阿哥说要送她回府,实则先带她去酒楼用了午膳,下午又带着她在琉璃厂一代转了两圈,走的她浑身冒汗,大喊吃不消,才放过了她。
“谨慎甚么?”靳水月感觉他那眼神,他那口气怪怪的,不过回想起前次本身在广州城和讷尔苏出去玩时,有一次她也是扮了男装,却几乎被爱好男风的地痞地痞给抓了,顿时就明白十三阿哥所指是甚么了。
他们这些身故高位的大臣,常日里虽权势颇高,但也不敢在皇子们面前摆谱,谁晓得面前站着的人今后会不会是登上龙椅的那一名呢,天然不能获咎。
“郡君,广州府派来的衙差已经到了。”侍卫见到靳水月,方才行了礼便急声说道。
这安布禄出自舒舒觉罗氏,和十四阿哥的侧福晋也算同宗,前些日子,他阿谁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算是孙女辈分的远房堂孙女来找他,为的也是此事,搬出宫中娘娘和皇子来压他,让他应下此事,那副嘴脸,说是趾高气扬也一点不为过,几乎把他家夫人给气病了,他倒也没有回绝,不过……比拟十三阿哥,两拨人的态度那可真是天差地别啊,该如何做,他全凭本身内心头欢畅罢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都靠近中午了,刑部尚书安布禄才到了。
“好,我晓得了,你归去吧。”靳水月点头,当即朝着十三阿哥走去,将这动静奉告了他。
“说了你也不懂。”十三阿哥摇点头道,觉得靳水月真的不明白,哪晓得人家是“人小鬼大”,甚么都懂。
“阿哥折煞主子了,主子这就批复,让刑部派人从审此案。”安布禄有些惶恐的说道,随即做了下来,拿出眼镜戴上,开端批复公文了。
靳水月带着妙穗很快换了身男装,又往脸上涂抹了一些东西粉饰住白净的肌肤,才拿了把扇子出门了。
比拟十三阿哥和靳水月的高兴,德妃却气的在她的永和宫里砸东西,吓得屋内的主子们早就远远的退开了,深怕被连累,只要贴身服侍的连珠躲不开,正站在寝殿角落里瑟瑟颤栗。
“如何了?”十三阿哥见她停下了脚步,便转头问道。
“呵呵,我是晓得这位大人的性子,他是最讨厌旁人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为人也非常朴重,他又是三朝元老了,连皇阿玛对他都很恭敬,我在其面前也不能拿出皇子的架子来,不然真是伤了老臣的心了,现在你该放心了吧,安布禄大人派去广州府查案的那位裴大人,是京中都很着名的一名大人,他固然只是刑部的吏目,但断案如神,刚正不阿,这回你姐姐算是有救了。”十三阿哥看着靳水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