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膳也吃的其乐融融,靳水月最高兴的就是一家人在一起,每当这个时候内心老是格外暖和缓舒心,独一的遗憾便是父亲和母亲不能返来,不过一想到二姐姐有了身孕,母亲应当很将近返来了,她就很高兴。
“算你识相,八阿哥惧内,对嫡福晋言听计从,皇上几月前赏赐给八阿哥的侍妾,早就被八福晋赶到庄子上‘保养天年’了,还不知将来多惨痛呢,进了他府上,就是跳进了火坑。”靳水月松了一口气道。
“侧福晋,爷他有些要紧事要措置,今儿个就不过来了。”苏培盛低声禀道。
“不是的,奴婢身份寒微,那里配得上八阿哥。”妙穗赶紧点头,声音越来越低。
她的确不善喝酒,一小杯下去就会醉,但是今儿个却短长了很多,大抵是欢畅的原因,小酒杯都喝了三杯了。
李氏闻言神采变了又变,沉吟半晌才道:“好,我晓得了,烦劳你跑一趟了。”
她现在身怀有孕,她家四爷对她还算照顾,经常会过来陪陪她,府里女人未几,四爷讨厌格格宋氏,新来的钮祜禄氏年纪又小,四爷连碰都没有碰过,四福晋也不得宠,她家四爷不来她这儿,还能去哪儿?
紧接着她滑倒,八阿哥救她,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回到府中时,天气已经不早了,该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今儿个她生辰,家里的亲戚们都给她筹办了贺礼,连两位姐姐都派人送了东西返来。
回了屋,喝了醒酒汤,又仓促忙忙梳洗一番后,妙穗等人便要服侍她睡下了,可靳水月精力好得很,一点儿都不想睡,在屋里到处乱窜,一会去二姐姐屋里拿着姐姐平素里用来练舞的轻纱转圈圈,一会在大姐姐没有带走的琴面前乱弹一通,高兴的不得了。
“也是……不过……如果有人用心为之,往空中上泼点水之类的,那就另当别论了。”靳水月想了想后如此说道。
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小丫头,当初差点饿死,若不是主子收留,她早就丢了小命,现在能跟在主子身边做贴身丫头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那里还敢想那些异想天开的事儿。
“雪地难行,打扫过后的也难走,路面结冰也普通啊。”妙穗想了想后低声说道,她昨儿个在府上时都几乎走摔了呢。
“去给本福晋查查今儿个四爷去了哪个贱人那儿。”苏培盛刚走,李氏便对身边的人叮咛道,眼中尽是戾气。
“爷,您这是要去哪儿?”苏培盛惊得眼睛瞪的老迈,大寒天的,眼看着雪又要下拉了,他家主子这是要去哪儿?
实在靳水月并没有醉,她脑筋还是很复苏的,就是浑身酸软有力,走起路来有些不稳。
“看来我们家主子和旁人不一样,酒醉了脑筋是复苏的,但是行动嘛,完整不受节制,算了,主子可贵如此欢畅,让她去吧。”芸娘在一旁笑着说道。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半晌后便从屋里消逝不见了,正如他呈现普通,来无影去无踪。
“主子在。”站在外间的苏培盛当即翻开帘子走了出去,却见自家主子正在换衣裳。
“郡主,八阿哥真如传说中一样,和顺极了,仁慈极了。”方才上了靳府的马车,妙穗便笑着说道,小脸上还暴露了一丝娇俏之色。
和主子有牵涉的不过是靳家那位郡主,他家主子这般急仓促的出去,必定是因为靳家那位小主子。
世人见她如许,又忍不住打趣了几句,又过了一小会才各自分开偏厅回房了。
只是一面之缘,这丫头莫不是真的看上了披着狼皮的八阿哥?
“爷,大寒天的,您还是穿上福晋给您做的这件棉衣吧,这衣裳太薄弱了。”苏培盛见自家主子把穿在外头的棉衣脱下,竟然穿上了一件很薄弱的淡青色锦衣,微微有些吃惊,固然屋里烧着地龙又放了炭盆,可主子金贵之身,可不能被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