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工夫,自小服侍郭宁瑰的乳母当即跑了出去,带着几个丫环,连哄带骗,将郭宁瑰给带走了。
完颜氏闻言忍不住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杨越见世人如此说,内心也有底了,他看了世人一眼后,抬高声音道:“诸位兄弟,不瞒你们,昨儿个我也私底下上街问过了,海上有暴风雨到临时,普通都有前兆,海边的百姓们都能瞧出端倪来,昨儿个就有很多渔民没有出海捕鱼,可郭总督却只字不提,还是让贝勒爷和郡主出海上岛,我可不信他身边没有能识气候之人,若其是用心的,其心实在可诛。”
回到了他们落脚的府衙后,杨越便对身后的世人道:“诸位兄弟,现在贝勒爷和郡主失落了,这但是天大的事儿,我们不能在这儿等郭总督复苏,再去救援,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万一郭总督到了中午都未醒,乃至今儿个都醒不了,我们该如何办?”
约莫两刻钟后,郭府后宅内,郭世隆正和自家夫人说着话,他的宝贝孙女郭宁瑰也陪在一旁,现在这丫头正拿着铁钳子在火盆面前捣鼓着。
“夫人。”郭世隆见此悄悄感喟了一声,又见孙女从火盆里取出尚未烤熟的红薯就啃了起来,弄得浑身都是灰,还将火盆也打翻了,一地的狼籍,他一时也不知该说甚么好了。
就在此时,卫管家急仓促跑进了院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声道:“启禀老爷,大事不好了,那五十名骁骑营的将士跑到了船埠上,抢了两艘官船出海了。”
“主子讲错了,请老爷恕罪。”卫管产业即跪下叩首告饶。
“胡涂东西。”郭世隆本就急怒攻心,五内郁结,听到卫管家这么说后,忍不住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厉声道:“谁说本官要他们的命,真是笨拙。”
此时已近中午了,虽是夏季里,但是身处南边的世人却不感觉有多冷,靳水月躺在沙岸上,遮着脸晒太阳,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很舒畅,连带着受伤的手臂都没有那么疼了。
“追,当然要追,卫管家你当即叮咛统统的将士们顿时赶往码上船,夫人快把为夫的官服拿来。”郭世隆非常火急的说着,恨不得本身当即背生双翅,赶上那些人。
在京中混了多年的八旗后辈,没有一个是不长脑筋的痴人,更别说此次能被四阿哥选中带来南边的人。
一个多时候过后,杨越看着已经暴露一点点影子的小岛,再看看本技艺上的海图,脸上终究暴露了笑容,小岛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大人,您叮咛吧,要如何做,兄弟们都听您的。”
“宁瑰,你快起来。”完颜氏当即冲了过来,将孙女抱在了怀里。
“蜜斯,您快让开,别烫着了。”中间服侍的两个丫环当即上来清理,恐怕洒出来的炭火将地毯给烧着了。
“敢。”世人赶紧应道。
“老爷……我们好端端的孙女,就因为被那些人摧辱,就因为被那些人丢弃,才成了明天这幅模样,您必然要给她报仇啊。”完颜氏上前几步,拉着郭世隆的手,非常哀伤的说道。
“夫人放心吧,总有一日,我要瑰儿风风景光嫁给十四爷,她的病也会好起来的。”郭世隆赶紧安抚自家夫人。
“滚起来,该死的蠢货,别让我看到你。”郭世隆大声吼怒着,明显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沿。
“宁瑰,你若真的想吃烤红薯,祖母让膳房的人给你弄便是了,别自个在火盆前胡来,细心烫到你自个。”完颜氏见孙女脸上和手上都沾满了灰,忍不住低声说道。
杨越昨儿个就发觉到了非常,只可惜在广州这个地界上,别人微言轻,郭世隆又避而不见,他们一时不好做些甚么,但是他也晓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