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颜寄风点了点头,易乾坤沉吟了下,说道:“几年前我浪荡到了南疆,机遇偶合熟谙了一名不出世的药师,伎俩高超得很,或许他有体例帮你去除它。”
回身排闼而出,没走两步,却见一人正站在门边上。
易乾坤嘿嘿一笑,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算命这东西,一靠看,二靠听,三靠猜,最后才是算。你说劈面走来一个容光满面的人,就晓得有丧事,看破着就能晓得身份,再听听看比来有没有甚么传言,连络来一猜,就八九不离十,但是最讲求工夫的就是算,这个没有点天禀可学不会。老头子就算的出来,你们明天会来找我,归正你们会来,我获咎获咎他们也无妨。”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浮名罢了,瞎算的。”易乾坤老脸一红,忙禁止她们施礼,“不过也好久没听到别人喊老头子的名号了,现在还记得老头子的,大抵只要那位了吧。”
“诶老头,明天四方镖局的宋宜珍干吗打你啊?”扒拉了几口菜,习乘肆随口问道。
“没人打斗,没人打斗。”习乘肆正欲说话,却被老头抢了先,“你看嘛,我们正在吃西瓜呢,没打斗没打斗。”
易乾坤接着说道:“明天看到她一脸怒容,随便一猜都晓得如何回事,随口说两句气死他们。这做人啊,可不能太放肆,四方镖局被偷了东西,误了镖,固然只是小事,但是如果不是获咎太多人,又何至于传遍江湖,不知多少人正看他们笑话呢。”
习乘肆和颜寄风一头雾水的看着两小我的对话,丢听得晕乎乎的。看模样是寄父让薛山晓来找易乾坤,到底为了甚么,她们两个无从得知……
“但是……”颜寄风看了看习乘肆,眼中有点不舍,从小到大,两姐妹就没分开过。
那人,恰是阮义盛。
“前辈,”薛山晓恭敬地作了一揖,“鄙人薛山晓见过易乾坤前辈,刚才多有冲犯,还望恕罪。”
颜寄风游移了下,点点头,摘上面纱。
“没甚么但是的了,大家有大家的命数。”
黄捕头眼睛溜溜的转了一圈,目光逗留在颜寄风身上,忽而脸上一红,话都说不清楚了:“那那……那些江湖中人,真的……太不……不像话了,老是打来打去,误伤……误伤你们这……如许的布衣百姓那可……可如何办……”
“我晓得你的来意,只是老头子老了,也没几年好活了,就像剩下的日子,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颜寄风一听,眼睛亮了亮,但游移了下,看向习乘肆。
“这么说来,老头你到底会不会算命?如何就猜呢?”习乘肆不解。
“那看要如何看?”薛山晓问道。
几人哈哈一笑,开端动筷用饭。
“颜女人,老头子在这江湖走动了这么些年,甚么没见过。”正筹办开席,易乾坤留意到甚么,便对颜寄风说道,“你大可不必拘束,更何况戴着面纱用饭也吃不香,只能拿些干粮偷偷摸摸在面纱下啃,多不痛快。老头子算命算了一辈子,早就对人的脸孔边幅看淡了。更可骇的脸我都见过,当年我还见过一个被刀劈开的人头,半边脸还浸在血水里……不说了不说了,用饭不说这些东西。”
薛山晓刚想说出习乘肆的名字来,又想起之前还曾提示过她闯了祸别太张扬,换个名字,这时倒忘了。
几人看着她这个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说的是顾烨那小子?”易乾坤不屑的笑笑,“他们顾家世代制药,但是制药也跟炼毒相干,当年他们顾家并入离魂教以后,制药没甚么长进,专攻炼毒去了。没了顾家,离魂教也成不了气候。那世外高人可分歧,一向住在深山里,不见外人,用心制药,近乎猖獗,越难治的病和越难明的毒,他的兴趣就越大。如果他看到你脸上的瘢痕,恐怕又要镇静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