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脸一瞬,她可不是真要提二皇子甚么女人的,那二皇子成片的姬妾提起来都让她头大。皇后说,“官家,妾身一向思着,开京的名字是不是该改一改了?这‘开’和‘京’都过分常见,底下不管百姓还是臣子,凡是提笔就会有这两字,如果避讳起来,誊写可有诸多不便啊。”
柳崇道,“官家连天子都能改换,还能不晓得皇后那点女民气机?但官家坏就坏在大哥了,人反而仁义了,一是舍不得荆布之妻,二是为了二皇子。但柔嫩寡断……始终不是帝霸道。”
福豆忍不住就劝说,“官家,您少喝些,等肝火降了再……”
柳崇咳嗽两声,亦是一本端庄,说出来的话倒是,“咱家不是想你,是想咬你舌头!”
福豆心想,皇后必定自用自家拉拢的太医,就和柳崇只用郭太医一样。
福豆踌躇,“这……”但见天子瞪了瞪眼,福豆嘿嘿,“去!奴婢这就去!”
皇后道,“妾身这都是为了官家身材。行天华录宫的九禄天华真人,没日没夜就为了给您炼丹,人都瘦了。他供奉上来的妾身当然当即就要奉给官家。”
福豆冷不丁咽口唾沫,因为看到太医这个凝重的神情,她想起来天子明天早晨喝酒吐血的事情了。
福豆发财这银碗和酒壶相称之亮,就仿佛掺了甚么发亮的东西一样。但又不好说,固然银子轻易暗淡,但皇家器具必定是擦得亮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