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我留着也没用,便送与弟弟了。”
说着,杨县丞竟然红了眼眶:“宋老弟,如果有朝一日哥哥非命,你便拿上这个升官发财去。”
“啊……这!”宋北云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但是顶好的朱砂!”
“妹子你别怕,我是真的饿了。”宋北云吃到一半抬开端:“我中午到现在就他娘的吃了一个馍馍,我这正长身材呢,吃不饱饭那可还行?”
是你奶奶个鸡大腿的朱砂,朱砂是硫化汞,你这玩意是氧化汞,团了点水出来搓成个团子就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呢。
“唉……”杨县丞长叹一声:“现在说来都已是晚了,这周家是个甚么东西,贤弟现在你也是瞧见了,如果有朝一日哥哥死了,贤弟你……”
“那日周家倒是与我说了些事情,只是我真不懂又不敢问。”
“莫要多说了。”周靖将身边一个十四五岁的侍妾推到宋北云怀里:“你家那母老虎不让你收,本日贤弟就好生把玩把玩,这娃娃但是哥哥我花了大代价从临安城里买来的,顶好的货品。”
而酒菜过半时,周靖将筷子一放:“本日那杨文可又说了些甚么?”
“因不出来了吧。”宋北云拍了拍她的头:“你说说你,要我是周大哥,我也打死你,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们与你说甚么了?倒与我来听听。”
既是没有官身,那就算是个八品县丞他们都不成冒但是动,之前杨县丞只是想提示他们一番才会查扣了他们一批私运的货色,但实在这些东西不伤筋不动骨。
就凭这几本胡涂账就想扳倒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员和封疆大吏,纯粹就是胡扯,除非有真正摆荡国本的事情产生,不然就算是赵性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没了周家,也会有这张家、刘家、马家。”杨县丞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然后像是下了甚么决计似的,从一处暗格中取出了一摞帐本:“贤弟,哥哥多的不说,如果这周家真的对哥哥干了些甚么,你就将这个交于大理寺。”
“哥哥……如此信我?不怕我与那周家已然通气?”
“可多谢哥哥了!”
周靖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翻开里头装着一颗红彤彤的东西:“传闻你爱好炼丹,可知这是甚么宝贝啊?”
这件事县里已经有了风声,并且锋芒直指周家,只要周家人的脑筋没坏都会思疑,这杨县丞也参与此中了,凭甚么就是他周家国法难容?为何就没人提那杨县丞?
说到底,不就是那杨文本身放出的风声,想要来个鱼死网破么?
宋北云当然不会傻到把统统的事情都奉告他,就遴选了几句早就筹办好的话来讲,但这些话也都是甩锅给周家的话。
说着仰开端泪眼婆娑的看着宋北云:“哪怕您让我做牛做马。”
“我必定是不能要你的。”宋北云点头道:“我家有只母老虎。”
说完,他当着宋北云的面刺啦一声将那侍妾的衣裳给撕了下来,上去就在她腰上拧了一把:“你看看这嫩生的,一掐就出水儿。”
还升官发财,骗小孩呢?老哥。这玩意交给大理寺,第一个死的就是交上去的人。
不过现在他反而更要沉得住气,持续扮演阿谁吃啥啥香、干啥啥废的渣滓,其他的事都不消太多插手,每天就两端传话,归正也不添油加醋也不无中生有,就傻乎乎的当个收录机,说一部分留一部分。
早晨下了值,宋北云按例去跟周家搞联谊,左搂右抱的好不欢愉,而那周靖也是一个一个老弟的叫着,显得极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