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不必多礼。”北坡按住了他的手:“王家公子也是满腹经纶之人,聪明绝顶。且是文圣之家,你可要多靠近靠近。”
“哦?”宋北云一愣:“文圣公?王?”
“嗯,春闱之前怕是无所事事了。”
“就如你等这般也配议论解元之才?贻笑风雅!”
“哦……对对对,贤弟但是那花魁妙言的入幕之宾,你但是不知,天底下多少人对你有所记恨。”北坡连连点头:“明日如果便利,餐后你我便带这王家公子去画舫中吧,尽尽地主之谊。”
“嗯,王家公子。如果论起来,我需叫他一声哥哥。”北坡笑着解释道:“你莫要怪为兄之前未给你举荐,当时你身无功名,为兄怕你受了委曲,这些日子里为兄多少也是晓得了你这性子,很有前朝李太白的神韵,可这毕竟不是大唐了。”
“对了,贤弟。明日可不足暇?”
“哦……倒是有些印象,怎的?”
之前的实体转股分的打算,现在已然是完成了,但金家却不知不觉在几个月之间缩水到了以往的百分之一,金家被这波噶韭菜噶得是措手不及,现在却已经是气数将尽的模样。
坐下以后,宋北云才发明北坡明天穿戴的是一身中山装,头发披在肩头,乍看之下还很有点港漫里那种铁血墨客的感受,固然有些违和感,但看久了还是挺扎眼的。
北坡连连称是,但转眼却有哀怨了起来,他悄悄点头到:“不知何时我才气与公主殿下被人称之为才子才子。”
真惨啊……
北坡喜滋滋的翻起袖子,就见在左边袖子的衬布上写着一行小诗:焚香登玉坛,端简礼金阙。明月照幽隙,清风开短襟。
“她就是那王家公子未过门的娘子,这番王家公子来庐州城便是来寻她的。他二人年后便要结婚了,现在便是找个机遇靠近靠近。”
“北坡兄。”
不过仿佛听福王说他并不筹算一次把这韭菜的根给挖了,毕竟还要留点政治遗产给继任者,也就是安刺史。
是真爱了,没跑了。
“那是天然那是天然。”
“哎?北坡兄,你这衣裳,有点意义啊。”
虽说北坡没有说一个脏字,但这的确比指着鼻子骂娘还让人难受,这摆明就在说一个读书人无礼无义无廉耻,天底下那里另有比这还暴虐的骂人体例呢,他们自是不平,但真的是说不过北坡,毕竟北坡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公认的庐州第一才子,十几岁便得了进士,虽不是官身但却参与订正庐州志,且家世显赫,父亲恰是庐州刺史安遥安路远,爷爷活着时更是开封府尹,身后还被追封文正。
“要不要筹办甚么礼品啊。”宋北云撑着脑袋:“要不……带王家公子去画舫?”
想到这,他俄然就笑出了声音,这算不算天国无门他闯出去?如果顺利的话,左芳那边都用不上了嘛。
说话时,他朝北坡抛畴昔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北坡心领神会,悄悄朝宋北云竖起拇指。
此时现在,庐州城内一片爆仗响、到处道贺声,这天下人总归是记得那功成名就者的,至于那些个落榜的人却已是无人问津,他们有些人正在清算包裹打道回府、有些则在酒坊内买醉。
不出不测的话,过些日子庐州府就会规复三品州,以安刺史的政绩来看,他应当没有不测会成为三品刺史。
北坡指着人家鼻子怒斥道:“莫要说是他得个解元,便是连中三元都是道理当中。反观你等黄口小儿,道理不明、是非不分。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如你等这般若成那人上人,岂不是贻笑风雅?归去寻令尊好好教教你等何为礼义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