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村人步队走得差未几了,坠在前面的黄昊这也才靠近了杨亭等人,瞧着摆布也无落眼儿的人,这才压着心中的镇静,低声问道:“如何?”
事已至此,黄昊也没甚么好说的,不过却俄然省起一事,忙也问道:“不知那赵棠,爹和叔伯们筹办如何措置?”
说道此处杨亭一顿,却来看向潘虎,潘虎便笑着道:“昨夜我等进城以后,便也寻着了大伙,将黄大的战略细细一说,倒也感觉可行。也在这时倒是巧了,便也瞧见赵棠那厮自个儿推了架江州车儿直去县衙府库倒库,便也未曾费了我们手脚,平白得了这三千两漕银。”
但见得步队中除了杨亭、杨恭、潘虎、钟9、何贵以外,另有四条与他们年事普通的男人,都是邻村熟悉的耕户,也不是甚么生面孔,固然没有人生疑。
哪晓得这话一问,倒是引来了世人轰笑,还是潘虎大咧咧道:“措置?早措置了,便沉在五里坡下的水塘里,或许三五七年后会浮上来,到时怕是无人认得是谁了。”
倒是杨亭答了以后,倒是顺着道理一脸猎奇的反问:“本日太公何故起了大早,另有你等凑了这般步队,倒是要进城赶集么?”
父子俩对望一眼,都是有些无言,还是黄昊不耻下问道:“爹,这接下来该如何?”
最后,焦头烂额的何宸只能画下羁押把周三儿收了监,又命人购来肉食、炊饼给围观的村人做晌食,并请了老太公和同来的二十多人吃了一餐正席,承诺必然会给了交代以后,这才把杨家村的大队人马礼送回籍。
得了这般动静,黄昊便将之前所得的信息略微汇了总,先是早上在县上得知那库房缺了四千多两漕银,而后又是听闻看管库房的老苍头吃了药,现在连上赵棠本身推着江州车去库房里搬出了三千两银子这事,全部事情便也连贯穿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