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沿着校场的东西南便是规整布设的小型军帐,说是小型实在不小,瞧形制该也是二十人范围的通帐,别的在东南角和东北叫另有各有几栋茅竹搭建的房舍,瞧形制该也是厕所,然后就别无一物了。
黄昊这把朴刀天然是好刀,乃是黄昊的便宜老丈人用攒了好久的并州镔铁加百炼钢专门打给自家半子的,据杨老爹所言这刀如果拿去市上发卖,在华容县中起码也得要卖出个百来贯钱,如果能拿到东京市上,怕是千贯也下不来。
“边军?是折家军还是种家军?这衣甲又该如何看?”听得黄老夫爆料,黄昊天然来了兴趣,忙也来问。
那将领较着是个爱刀之人,不过人家身为将领倒也不会妄图麾下小兵的器物,天然利落的与黄昊还鞘,又巡查了一下其他人的身材和设备,这才回身回到帐前,大声与世人道:“诸位,某家姓高名天宝,官拜汉阳军右军马军副都批示使,此后一月便是尔等上官。”
进入营地一瞧,全部营盘的布局倒也简朴,也就见得营盘居中是一个长宽怕是各有五百余步的沙土校场,校场正北位置上有令帐(帅帐)一座,双肩摆布各有一架三尺直径鼓面的庞大战鼓,在军帐背后另有一栋木石布局的通屋,瞧起来该是军中管库和蕃库。
当然,不要感觉一万人很多,其实在北宋而言,这也就不过是两个厢的体例,比起历次“收流入厢”也便是收编流民为厢军的措置而言,这底子就是毛毛雨了。
待得步队整齐,也就瞧见此中一个身穿将领制式甲胄的中年男人落马直入了军帐,随他同来的马队则敏捷上马摆列军帐两边,站起了岗哨来。
这些人当中,汉字辈的都是年青后生,此中天然以杨虎的儿子杨汉邦战役力最强为长,至于外姓的五人里,除了何豹一人是个黄老夫平辈的老壮以外,其他四人也都是能打的年青后生。
黄老夫嘿嘿一笑,两口把碗中的饭食吃了洁净以后,用袖子一抹嘴角,便也道:“大哥且瞧,这些骑军身上的黑甲是边军制甲,规制比禁军还要高,都是冷锻的镔铁甲片。再看他们的马匹,可瞧见马足上缠着布带?那是怕战马长时候奔驰裂蹄才会裹缠,是边军手腕!”
说话间,黄老夫便也领着大伙儿敏捷回帐放了饭碗,又把之前解下的朴刀和长棍拿上,这才回到校场列队。
“快些吃食,是将主到了!”黄老夫猛扒了两口饭,然后低头探脑的摆布打望一眼,与黄昊道:“可瞧清这些骑军的衣甲?怕是边军哩!”
只是,放完了饭题目也出来了,那就是没发筷子。
至于黄昊,倒是在随营官入营的路上,瞧着一个个坟包样的新式谷仓咂舌不已,启事不过就是这类每个差未几有着五百石容量的谷仓数量太多了,光是他目力所及也就不止二十个,而在目力以外另有连片的蕃库不知用来存放甚么物质。
随即见他上前,好好瞧了世人,更一个个上前拍肩捏骨,面露忧色,待到他来自黄昊身前之时,目光先在黄昊身上打了个转,瞧着黄昊膀大肩宽身子结实倒也点头表示赞成,随后低头一瞧,倒是被黄昊腰上的朴刀给吸引了目光,当即顺手一抽便将朴刀拨了出来,一瞧刀上云纹密布,刃口光亮如水,不由也是惊奇了,道了一句:“好刀!”
说完,老军便也寻着带队而来的杨家村人拿了世人入营的文书火签军票径直去了,留下一帮人大眼瞪小眼。不过还好,杨家村此次出的人也并不都是任事不懂的毛头青丁,还是有老壮带队,很快包含黄老夫在内的几个也就商讨出了一个章程,领着后生们规制成了六个小队,径直占了校场西面外侧的六顶军帐,然后又按亲疏干系再次分了步队,结成了五个满编二十人的小队,另有一个不满编的十五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