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一年到头也就得几文钱,就压岁钱多一点,现在都四月了,几兄妹的那点小钱早早就花完了,不过回了一趟州城,宋小五从祖母那得了两块碎银子一共二两银,还从几个爱好她的长辈族亲那边得了几个小红封,一个小红封也就二三个铜钱,但加起来也有二十来文。
还好大郎哥和二郎哥大了,比之前多了多少慎重,如果一家四个一起这般闹腾,这辈子休想她再多活一天。
他们就不能有个安生的时候?
“肖婆婆要给我拿糖吃,我没接,怕她塞给我我就跑出来了,肖婶子今个儿不在家,说是出门有事去了,婆婆叫你如果赶完街,就去她家坐坐。”宋大郎牵过mm的手,带头走在母切身边跟母亲说道。
这厢等一家人吃饱,就前行去县城当中宋家两家订交好的人家送菜,等将近到了处所,就由大郎背着背篓送畴昔,宋张氏就带着后代们在隔着一点的处所等。
四郎见着好玩,也去扯另一边的。
她不是凭白要人银钱的人,要了,就记人的好。
“别烦了。”背着一篓菜的二郎见她气得小脸都红了,心疼得很,哈腰把她抱起来放到三郎的背篓里,他把自个儿的背篓放下,拿过三郎的篓子把宋小五背到了背上,转头跟mm道:“你坐篓子里,二哥高,他们够不到你。”
只是温馨不了一会,两兄弟又打闹了起来,你踢我一脚我踢你一脚的,就是不好好走路,说他们也不听,宋小五高高坐在二郎哥背着的篓子里,见状别过了脸,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
三郎和四郎怕父亲,听了都收敛了手脚,老诚恳实地跟在了母亲的中间,不再嬉闹了。
“叫了。”
之前小娘子给了她爹一个银角子买米糕,把她爹都逗笑了,但宋张氏算算,小娘子手中的私房钱怕是快都要花完了,前次从州城返来途中,她给她几个哥哥买了糖糕,一次就花了三十文去。
宋小五拿的小红封未几,又是族中几本性子好的长辈和嫂子给她的,宋张氏就由着小娘子拿了,她也不拿小娘子的钱,由小娘子自个儿收着。
“我给哥哥们拿的,我手里有他们放的钱。”宋小五坐下,跟母亲说了一句。
宋小五这走个路都不安生,摸着头转头瞪了宋三郎一眼,转头就朝宋大郎道了一句:“三郎戳我头。”
“晓得了,等会娘付钱。”宋张氏岂会花小娘子的那几个小铜钱。
她是不跟着畴昔的。她如果畴昔了,人家就要打发点东西,几个鸡蛋半包糖都是钱,人家一家长幼要养,这可不好。
宋小五这没脾气的也被扯出了三分火气来,顿足摸着她的两个小啾啾发飙,“不能再扯了,我要活力了。”
苏记的杂粮饼足有二两重,大郎他们就是吃了一大碗米粉,这饼说来他们还吃的下,但他们舍不得一次吃完,大郎就去拿了几纸油纸过来,吃半块,包半块归去早晨吃。
宋小五想了想,点了头。
这是她跟二郎哥伸谢的一种体例,她一摸,宋二郎就笑了起来,又跟三郎四郎冷脸子:“招她烦了你们就欢畅了?”
宋家交好的这两户人家一户是宋韧在衙门交好的同僚,一户是已博得了秀才功名的墨客家,但两家家道都不余裕。是宋韧同僚的捕快家长幼一家八口人,就靠他一份俸禄赡养;墨客家一家只要五口,但他没钱办理,至今都没谋得一份官职,现在在县城的一家私塾坐馆当教书夫子,他就是再往上去都城赶考,如果没有儒士替他写保举信,那也是不能够的。两家都住县城,手里也没地步,住的家中狭小也腾不出地来种菜,吃一把菜也是要去买的,宋家一家住在马儿沟自个儿也不种菜,但村里菜便宜,这个时节一文钱能买半篓,一家送畴昔一篓,也能吃个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