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道：“回左相，方才是张大人自报家门，小的当然不会搞错。”
沉沉夜色中，李管家侧立于门口摊开手来讲道：“张大人，左相有请！”
他兀自深思，竟忘了李管家还在等他的叮咛，李管家怕来访之人不耐烦，只得小声提示道：“左相是不筹算访问他吗？”
李管家道：“回左相，乃门下侍中张云普张大人。”
他放动手中的册本，抬眼问道：“李管家，你肯定本身没有搞错？”
张侍中慎重地迈进了左相府的大门，他非常清楚，这将是他投奔忠良向奸相宣战的关头一步。
喜好夜读的程左相正在书房品读东坡词作，李管家来报，张大人到访。
“不！”程左相打了一个机警说道，“快把他请到这里来，咱可不能失了礼数。”
候在门外的父子俩见管家迟迟没有返回，内心不由打起鼓来，张侍中深思道：“程左相总不至于让本官吃闭门羹吧！”
大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翻开来，这声音在沉寂的夜里听得格外逼真，像是要把甚么不该有的东西撕得粉碎。
他哪会想到是张云普，头也没抬地问道：“哪位张大人？”
他还是有如在梦中的虚幻感，张侍中但是奸相的左膀右臂，从未光临左相府，彻夜刮的是甚么风？竟把他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