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嗣王当真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能够稳固皇权,用的不好便是隐患。
“尚未肯定,仅是猜想,不过赵允升与李元昊干系密切倒是不争的究竟。上回击下之人追‘隐帮’卫颜秀至建隆观便落空他踪迹,明显他藏身于观内,而楚王府刚巧在建隆观旁,卫颜秀过后所去之地亦是楚王封处所向,若说这不是偶合,任谁也没法信赖。”赵娴说道。
作为一个当代人,她从没感觉秉承爵位与否有多么首要,对于阶层之分,她也从未深切地体味到。她虽为公主,想要的不过便是亲人安稳和乐的糊口,却从未想过此事。
赵娴恍然大悟,说道:“这就难怪了,但一个流亡公主来到我们大宋,夹在楚王浩繁有身份有职位的姨娘当中,这身份亦未见多崇高吧?”
赵祯说道:“你可知,当今的楚王妃,并非是楚王原配,只是后妻,而原楚王妃多年后果病而殁,这位小妾出身的后妻便被提为高贵的王妃。”
“不错,恰是此意。”赵祯点头必定地说道。
他眼神沉了下来,起家走至赵娴面前,俯下身悄悄拍了拍她的手,当真地说道:“娴儿,八王叔之恩,我铭记在心,你的长兄,我自也视为亲兄长,你如果担忧今后之事,倒是大可不必。你且放宽解,信赖你的祯哥哥,只要有我在位一日,八王府便不会式微。”
赵娴叹道:“这高丽的皇权倒是窜改的极快。”
赵祯看着赵娴愈发利诱的神情,又笑了笑,说道:“她本来是高丽朝几任前高丽王的妹子,倒是不折不扣的高丽公主,后因高丽王位之争涉及到她这公主,她一起流亡来到大宋,巧遇楚王,机遇偶合下便成了我们这大伯父的小妾。”
赵祯点点头说道:“赵允升的娘亲,现在的楚王妃,的确天姿国色,兼且极有手腕,不过这些皆不是最首要的,首要的是她的身份。”
“如果你父兄一味站在天子身边,无前提支撑赵祯,莫非将来八王叔百年以后,你长兄便能特封为嗣王吗?若不趁此时皇权未稳之际提出此事,将来待他皇权安定,便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时。”当时赵允升意味深长地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