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政又指着另一匹枣红色马说道:“这是在来汴梁的路上出世的马,名唤‘落霞’,是一匹雌马,也是极其贵重的种类。”
古板的等候中,大哥又叮咛不得让那两个祖宗累着,要让它们表情愉悦,因此他也不敢随便利用它们,而本身早已愁闷难过到了顶点。
耶律宗政淡淡问道:“我让你看着的东西呢?”
只是面前这两匹马固然身材差别颇大,但两马马颈相偎,状似密切,清楚像是一对儿。如果将之分开,是不是过分残暴。
就在他抓掉数根头发,咬断不知多少青草,就将近与那两个祖宗做了一家,杏花林内走出了两人,恰是他苦苦等候一日的人儿。
耶律宗政正色道:“公主还记得那夜在都亭驿屋顶之上,你我喝酒时所说之言?我曾承诺过你,要送你一匹好马。”
“呃!”耶律宗允悻悻地放下双臂,苦着脸说道:“大哥,我等你们一日了。”
耶律宗允闻言大喜,忙说道:“不嫌弃,不嫌弃!”
边上的耶律宗允笑骂道:“这两个家伙,一见大哥便健忘照顾他们一天的老子,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赵娴骇了一跳,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将将制止了一场池鱼之祸。
本日是他们在汴梁的最后一日,本来他早便打算好本日白日里去享用美食、夜晚再喝个花酒,这日子也便美满了,现在这设法估计也要泡汤了。
赵娴细心看那黑马,见它浑身黑亮,只四个蹄子是红色的,如同马踏白雪,难怪叫‘踏雪’。
耶律宗政沉着脸道:“既如此,还罗唣甚么?谢过公主便能够走了。”
两匹马儿仿佛听懂了赵娴的嘉奖,高兴的甩了甩屁股上的马尾,耶律宗政也笑道:“公主说的不错,这两匹马乃是我从辽国草原上带来的,种类极好。”
他边走边镇静地想到,如果此时快马加鞭赶归去,仍能叫上驿站内几个兄弟去喝个花酒,时候倒是正恰好。
他神情如有所思,意有所指地说道:“‘踏雪’虽已成年,但‘落霞’尚年幼,公主如果不肯将它们分开,便先替我养着‘落霞’,待它成年以后,宗政便在辽国恭候公主台端,当时再让它们相聚,遂了它们的心愿可好?”
两匹马儿一见耶律宗政,便欢乐长嘶,欢畅地凑到他身边,以头轻蹭,如两个孩子见到家长般的撒娇。
她本不会相马,只是见这两匹马身长腿长,曲线极其流利,连她这内行人都感觉是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