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叔父又说道:“新年方过,我们邢家一家长幼便兴冲冲筹办结婚之事,哪知那万员外着人传来惊天动静,道他家绣娘遭人绑架,已报知官府寻人!过了数日,又亲身登门要求退亲,说绣娘被掳,怕玷辱邢家之名。”
殷仁又问道:“传闻‘蛟龙帮’有五位帮主,除了这二帮主与五帮主陶铁僧外,另有何人?”
邢墨点点头,面露奇特神采,说道:“那野姓秃驴明显是个和尚,不好好待在南关寺修行,反倒常常来这繁华的襄阳城中,只是我虽着人盯着他,所查到的却并未几,这秃驴警悟非常,一时竟抓不住他马脚,是以一向未曾找到绣娘下落。”
殷仁点了点头,说道:“自当如此!邢叔父向来便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殷仁闻言望向邢墨较着肥胖的脸颊,心中一动,说道:“襄阳城中传言,万员外多年前的伴计陶铁僧绑架了他女儿万绣娘,莫非本相是绣娘与‘蛟龙帮’中之人有了其他干系?”
邢墨面露佩服之色,说道:“的确是那人派人奉告部属。”
邢墨双眼一亮,一扫先前沉郁之色,忙不迭拱手伸谢,殷仁摆摆手,又转头问道:“二位叔父,近年漆器买卖可好?”
邢叔父不再感喟,脸上竟呈现了多少气愤,点头道:“少主所料不差。墨儿辛苦探知的本相便是,这女子本来竟不是遭人绑架,而是与人……私奔了!这孽子,现在事已至此,却不肯听我之言去万家退亲。”
殷仁看在眼中,心知其必有难言之隐,眼神惊奇地望向了墨二弟的父亲,被称作邢叔父的微胖中年男人。
邢叔父不再坦白,老诚恳实说道:“我这孽子客岁说了一门婚事,对方是城内万员外的独女万绣娘,这女子德容皆佳,在我们襄阳城也是很驰名誉的大师闺秀,我们邢家高低当真是非常对劲,本来订于本年立秋之时墨儿便迎新妇入门结婚,哪知……”说罢又叹了口气。
邢泯停了一下,面上仿佛一刹时便衰老几分,他哀告般望向殷仁说道:“此等女子感冒败俗,还要来何为?恳请少主劝说孽子,不如退婚了结此事!”
这位邢叔父见本身儿子邢墨在少主面前暴露这般模样,便有些恨铁不成钢,只是现在少主既已重视到了,也只得说道:“少主,且莫再夸我这孽子了。”说罢深深叹了口气:“唉!”
殷仁此时方明白邢墨因何能探‘蛟龙帮’如此奥妙,本来有这层连累,自是各式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