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娴笑笑，在江边停下，指着月色下的江水，问道：“你可知这汉水从何而来，流向何方？”
赵娴见机会差未几了，又说道：“听闻你明早便回襄阳城，可否帮姐姐带样东西给小我？”
允成讷讷道：“三哥，三哥脱手最是风雅，人最为豪放，朋友亦最多，常日倒是最喜纵酒放歌，其他……其他也无甚特别。”
“汉水，从宁羌州北嶓冢山而来，向东流入长江！”赵娴说道，“我想，莫说是你，你那几位兄长也一定晓得！”
赵娴在屋内看到李叔欲言又止的神采，以及回屋时刹时佝偻的身躯，猜他必是满腹苦衷。试想浅显人家的妾室日子尚不好过，又何况是王府的妾室。
允成听完，细心揣摩一番，佩服道：“我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娴姐姐，你比王府的那些个学究说的好多了！”
赵娴收了笑容，缓缓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慎重地递给了允成。
允成被赵娴一番话说的信心满满，脸上已然漾开了笑容，嘴角酒涡若隐若现，眨着眼睛说道：“娴姐姐，我晓得如何做了，今后我要向兄长们多多学习才好。”
“我……只是个王府庶子，怎能与皇上比拟。”允成又泄气道。
“咳！”赵娴难堪地清了下喉咙说道：“是我！”
入夜未久，渔村的人家便熄灯睡下了，月下的渔村一片沉寂，偶有几声狗吠，另有不远处江水的潺潺活动声，使得动静之间如此的调和。
“娘亲倒是与我分歧，能日日在父王身边服侍，只是却被王妃命令不得分开父王卧房半步，我与娘亲亦是好久未曾见面说话了！”允成低头叹了口气。
“娘舅，你莫为我担忧了！现在的王府，几位兄长皆不常在府内，王妃不会体贴我如许的庶子，我即便是出来个几日，亦无人会重视到！”允成觉得娘舅去而复返，头也未回地说道。
“本来是娴姐姐！”允成转头见是赵娴，规矩地点了点头。
允成满面委曲：“娘舅，你有所不知，在这王府里，除了王妃和二哥外，其他兄弟无人能近父王身边。现在莫压服侍了，单是探视一番，都需报王妃同意，并派人跟于身边盯着，探病之人隔着一米远，尚未能与父王说上话，便被打收回来，这让我怎生尽孝道？”
允成望了望娘舅的屋子，再看劈面赵娴澹泊平和地站着，月色下，她的笑容是如此朴拙暖和，不由想起娘亲常日里对本身的柔笑，鼻头忍不住酸了酸，便冷静点了点头。
小院内，允成甥舅二人还是是竹凳上对坐扳谈。
赵娴拍拍允成肩膀，嗔道：“你这家伙嘴巴倒是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