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大哥向知州夏大人借来的通行牌。”殷仁见赵娴谛视着这块不起眼的铁牌,笑着解释道。
“直接入城罢!”
“哗啦啦!”二人说话间,雨水终是落了下来,殷仁谨慎将车窗掩上,体贴问道:“身上可冷?”,赵娴忙摇点头。
殷仁向前倾了倾身子,靠近赵娴,单手扶住赵娴肩膀,温声道:“你身子不好,腿也未病愈,还是躺着罢!”
“他现在带着一百禁军在襄阳城北拱宸门外安营扎寨,每日里也住在营中,不便等闲分开,是以,本日未能亲来接你。”
赵娴昂首望着殷仁快速变暗的眸子,想起那日坠崖时听到殷仁凄厉地大喊声,那声音回荡在瀑布前,将飞瀑的声音都盖了下去,她心中竟升起一种非常的感受。
门路不平,车子腾的颠簸了一下,“谨慎!”殷仁口中说道,扶住赵娴肩膀的手一紧,而另一只手亦扶了上来,脸似偶然间靠了过来,鼻尖几近碰到了赵娴的鼻子。
“殷兄,无妨,我没那么荏弱。”赵娴低头感激地笑道,忽又觉到本身这么靠着有些过分随便,忙又坐直身子。
车内传来沉寂的男声:“莫急!谨慎颠着!”
那日赵娴坠崖,他含怒一剑将媚娘刺死,以后探查好久方知崖下是河,他又派人下去找了好久都未曾找到他惊骇见到的尸身,心中惴惴间终是带了一丝但愿。
赵娴第一次看清殷仁的五官,分歧于堂兄允升的邪魅妖娆,也分歧于耶律宗政的阳刚俊美,殷仁更侧重于温润清俊,却也一样超卓。
昨夜她交代允成帮她将玉佩送至年熟行中,允成一早回了襄阳城,而傍晚时分殷仁便找到渔村,见到殷仁的那一刻,她悠长绷着的心弦终究松开了。
“那日……多谢殷兄相救,一向未能劈面感激!”赵娴轻声说道。
车内挂着的烛灯投射在她脸上,衬得她的双眼迷迷蒙蒙,不若常日般敞亮,却更多了一层情致。
而现在的赵娴褪去了昔日的淡然,在他面前闪现出了另一面,那种硬与软的揉合,仿若一只善弹之手,触到贰内心深处常日紧紧包裹住的那片柔嫩,只那么悄悄一撩,便顿觉心中怦但是跳。
赵娴腰间被大手扶住的处所,热力隔着衣裳直透心头,一股清爽的男性气味扑鼻而来。赵娴的脸更加红了,本是惨白的面色刹时变成一片粉色,如桃花晕面,动听之极。
“不碍事,阿颜可好?”赵娴先前问过殷仁阿颜下落,皆未获得明白答复,忍不住又问道。
见殷仁眼神专注地凝睇着本身,赵娴摸了摸脸,不知想到甚么,她轻咳一声后,又觉不当,颊上顿时生出两朵红晕,不由垂下了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