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拉开车厢门朝外望去,外间大雨已然转小,朦朦细雨中,只见几人骑在顿时,拦住了马车。借着车厢外挂着的两盏暗淡的灯,只见顿时那几人脸孔皆隐在斗笠之下,并不能看清实在脸孔。
“自是不放!”马车夫见身后车厢门拉开,而殷仁并未说要让那少年分开,早已明白公子情意。
殷仁点头,在车厢门上敲了三声,马车又持续动了起来,仿佛方才那段停顿仅仅是个小插曲。
“那我如何帮你找人?”
“这倒不是,饭倒是管饱,亦有处所睡觉,我还想着过两日偷偷去找爹爹,找到后便分开那处,却哪知这‘居养院’倒是许进不准出,管的周到之极。”
少年眼神焦急,想了半晌,低头咬牙,从脖颈上拿下一块玉佩,递到赵娴面前,说道:“这是我家传信物,若将此信物带到我爹爹面前,必有丰富回报。”
“那臭小子呢?”一人问道。
“我父……,我爹爹是……”,素安终究点头道:“这个倒是不能说。”
“是,公子”车夫老胡大声应道,摸了摸手中马鞭,咧嘴笑看劈面之人。
素安道:“我只知是爹爹多大哥友,仿佛是病入膏肓,是以爹爹仓促赶来,竟连我偷偷跟着都未曾发明。”
“嘘!”殷仁忽地做了个噤声手势,雨夜中的马蹄声已传入他耳中,殷仁叹口气说道:“费事来了!”
“哈哈!救了你便是豪杰了?我只是个贩子罢了,不惯做那豪杰之事。”殷仁好笑道。
“现在是容不得我不救了!”殷仁话音未落,马车已然慢了下来,直至停下。
“尔等何人?因何拦马车?”马车夫大声喝问,声音透过雨幕闷闷地传了开来。
“呃……,我……”少年眨了眨眼,见殷仁淡淡的神采,并未有逼问他的意义,低头想了想,又抬开端说道:“我父……来襄阳探友,因不肯带上我,我便瞒着家人偷偷跟在爹爹前面,也来到了襄阳。”
“那便莫怪我等不客气了。”一人阴测测地笑道。
殷仁走南闯北,自是见地不凡,他接过玉佩细心打量一番,待看到那只金鸡时,心中一动,问道:“你家在那边?怎生称呼?”
“大理?”殷仁心中忽地跳了一下,仿佛想到甚么,面上却不动声色,将信物还给那少年,说道:“家传信物,好生收着罢,莫要等闲许人!”
“啊!你愿帮我找爹爹?”素安欣喜说道,随后又寂然道:“只是我曾承诺过爹爹,出去后不得说他名头。”
“之前听闻车轮声,显是有马车颠末。”
“那倒不必,我们也未说过要帮你,何来酬谢一说?”
此时外间又响起车夫老胡的声音:“公子,那些人已然打发。”
“恩?你安晓得?”素安大张嘴巴。
“你算甚么东西,敢向我们要人?”马车夫长鞭指着那人鄙夷道。
“少废话!放是不放?”又一人不耐烦地扯了扯马缰。
少年被说中了苦衷,脸蓦地红了起来,却仍昂着头辩白道:“这事儿是我不对,可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位哥哥且放心,待我找到爹爹,必会酬谢你们!”
赵娴悄悄挣开少年的手,笑道:“我可做不了主。”
赵娴顺手接过那玉佩望去,这是块质地纯粹细致,色呈凝脂的极品“凝脂白玉”,上面栩栩如生地刻着一只金鸡,显见不是凡品,但赵娴并未看出特别之处,便又将玉佩递给了殷仁。
“我……我家,在大理,我叫素安!”少年纠结一番,终是说了出来。
“那……你但是承诺救我?”少年冷静收回玉佩,却仍不放心肠问了一句。
“看!前面有马车,他莫不是上了那马车?”此中一人指着火线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