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点点头应下后,忽地想起来方才未见殷仁,便说道:“殷公子仿佛不在。”
见阿颜面上还是忿忿难平,赵娴安抚道:“莫再气恼,他日若要抓人时,便让你去打头阵可好?”
早上见到那侍女交给野和尚一串铜钱后,又听了邢墨所说之事,她便猜度万绣娘毕竟会出门私会那和尚,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时罢了。
待阿颜出得房门,赵娴莫名叹了口气缓缓躺下,阖上双眼却没法入眠,脑中一会儿想到这一会儿又想到那,只感觉没法埋头,思路竟然有些混乱。
“又是那处?”赵娴皱眉暗想,张氏客邸公然是个黑店。
“你当晓得,成大事者便不能一味沉湎于后代情长当中……”殷仁话音未落,门外忽地传来一阵鼓掌声,房门随之被推开,走出去一名年约五旬的男人。那男人身着青色单袍,面庞清癯,颌下几缕髯毛,长相与殷仁竟有几分相像。
殷仁淡淡说道:“让你部下撤了对那贼秃的盯视。”
赵娴猎奇问道:“邢墨部下在那边跟丢的那和尚?”
殷仁拍了拍邢墨肩膀说道:“我们以静制动坐观龙虎斗岂不更好?”转而面色一正道:“莫非你对那万绣娘仍抱胡想。”
“这……”,邢墨一愣,他好轻易比及野和尚呈现在襄阳,又吃力心机撒下大网,现在只待那贼秃就逮,便能一雪心中之耻,让他就此放弃,他怎甘心?“容部属多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少主因何要放过那贼秃?”
“现在万员外身份已然败露,你也无需再为了拉拢他而娶万绣娘,心不在你身上的女子,你娶了她又有何用?以墨弟你的丰度、家世、职位,还愁找不到更好的?”殷仁叹了口气劝道。
掌声落下,这男人也跨进书房,他面上喜怒难辨地说道:“仁儿说的极好!”
“主子,我们明知张氏客邸不是甚么好处所,为何至公子不报官府封了那店,将其一干人等抓进牢内?”
“公主已猜到万员外身份,只怕接下来便要思疑到你身上……”前面话未说完,邢墨也已了然,他低下头掩去面上情感,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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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娴悄悄点头道:“若封了店抓了人,难道打草惊蛇?我们还如何乘其不备一网打尽?又如何将计就计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