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站在原地思忖了好久,终究将猜想锁定在野和尚派人和另一伙不知来头的人身上。却未料这本是赵娴故布疑阵,好让绣娘因狐疑而加快行动,早些曝露其实在身份。
赵娴暗笑,想起好久之前曾看过的书,绣娘这防人之法与书中描述的也差不了多少,心想这女子当真是警悟而多疑,哪怕是近身奉侍之人,她亦不会信赖。
绣娘阖上双眼,在黑暗中想起了帮主的绝世风采,想起那双飞扬的凤目,挺直的鼻梁,哪怕是嘴角的嘲笑,都无不撩动她心底的情思,只让她一想起便忍不住在心底嗟叹起来,脸早已烧的通红。
躺到榻上后,绣娘却没法入眠,脑中转了无数遍,却还是摸不到眉目,想到彻夜她已留下暗号,最迟明日,帮内必会派人来此助她,届时自会有人盯着野和尚,本身也不必再切身涉险,如果暴露马脚,帮主很早便布下的这盘棋便会被本身毁了,她统统尽力也会付之东流。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五儿冒充惊呼了一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清算好本身,忙跑里屋去看绣娘,见绣娘早已将本身清算伏贴,只待梳洗后用早膳了。
赵娴忍不住感觉有些好笑,想来多疑之人需求对其故布疑阵之计用在绣娘身上恰好合适,又在心中冷静计算了下迷药的药效,感觉彻夜本身终究能够堂而皇之地睡到天明,她满足地翻了个身,愣住了假装收回的鼾声,刹时觉到睡意涌了上来,此时她方真正放心肠睡着了。
躺在外间的赵娴过了好久才听到绣娘吹熄灯火的声音,想来方才本身那一番似真似假的作为公然让绣娘起了狐疑,侧耳聆听,绣娘公然在榻上展转了好几次,怕是绣娘彻夜不能好眠了。
盘算主张,赵娴忍不住哼笑一声,将手松开,那断发又飘回到地上,她再次照了照地上的湿足迹,将灯放回桌上掀帘走进里屋,半晌后,复又走回外屋,噗的吹灭灯火,嘴角噙笑地躺回了她的小床上,又舒畅地翻了几个身。
绣娘不动声色将灯点亮,顺手执起灯来到门边照了起来,不出不测,她看到了那截断发,亦看到了地上浅浅的足迹,这时她忍不住将眉心蹙了起来,心中开端猜想,到底是何人来过?现在被雨淋湿的外套紧紧裹在身上的那种不适感垂垂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