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仿佛有人跟着我们,已然兜了好几圈了,仍然未能抛弃这尾巴。”车外赵颜停下车汇报。
那副使兀自强辩道,“这位兄弟说的好,不过我等并无嘲笑贵国之意,切莫曲解。”
因“东风楼”驻楼舞女颇多,她们大多和楼内小二交好以便先容客人,以是常常帮着小二上酒,然后招揽买卖,以是此事在这里到也见惯不怪。
那女子眼神闪了闪,笑道,“天然是我们本族胡旋舞。”
“哦?看来是个熟行啊!走,我们东风楼用膳去。”赵娴笑笑。
那女子手托一壶“醉东风”并几只杯子,款摆柳腰朝赵娴走了过来。
那胡女瞥见赵颜这个行动,也不惶恐,娇笑地说,“公子好眼力啊!可要看胡舞?”
“这位兄弟,怎生称呼?”那辽国男人叫住了欲转成分开的青年。
赵娴故作惊奇,“蜜斯此话又是怎讲?”
“唉!又不谨慎出头了!”车内方才侃侃而谈的青年这会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不知又得有多少人盯上了,真让人头疼!”。
馆伴使看到如此,忙站出来圆场,“各位,辽国使者远道而来,尚请大伙散散,让他们早些进使馆驿站安息吧?”
善言如这辽国副使,一时也被说的呆愣当场,口不能言。
“就此告别!”这青年点点头,回身回到了那辆马车上,车辕上等待的人立时起驾拜别。
这辽人倒是短长,几句话便将刚才辽使面对的难堪窘境轻松化解了,那青年本意也不是要扫辽国人颜面,自此便也不再说话了。
“贵使中有人说我大宋妇孺治国,此话差矣。且不说我朝皇上现在是否是孺,单说辽国统和年间,贵国天子年幼,若不是萧太后以一己之力,如何能挽辽国于危难?萧太后政绩卓著,世人敬佩,贵使怎不说辽国乃妇孺之国?”一番话说的那些辽国使者面红耳赤,竟无人能驳。
然后她靠近赵娴,低低说道,“公子但是有仇家?”
“公子,奴家愿舞一曲,你可愿看?”那女子跪坐于赵娴面前将酒斟上,操着一口虽不流利却也不生硬的汉话,听上去有点奇特。
“‘岁币’之事,想必贵使比我等更清楚事情委曲。景德元年,我朝和辽国战于檀州城,当时先帝为制止宋辽两国两败俱伤,和贵国互约为兄弟之国,用每年的岁币免除百姓战役之苦。这是我大宋先帝的仁慈之心,并不是我大宋败于辽国,更不是怕于辽国。”这青年仿佛体味其中本相,站在人群中侃侃而谈。
这时,辽使步队中走出了一人,恰是方才两兄弟中的大哥,他冲四周人群抱了抱拳,朗声说道,“我大辽人个个说话爽快,心直口快,并未真有冲犯大宋庄严之意,尚请各位谅解则个。”这辽人竟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却不知是何人。
那青年也不睬会这副使,持续说道,“我大宋男人或许不若贵国男人那般健旺,但大宋子民的血性却一定少于任何国度。我大宋国土不容侵犯,我大宋庄严不容屈辱,如我这般孱羸墨客,凡是需求,我等也必将誓死保卫大宋的每一寸地盘和每一寸庄严。”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听得围观百姓个个热血沸腾,皆用高傲的目光望着那些辽国使者。
东风楼因靠近西夏使馆都亭西驿和高丽使馆同文馆,四周活动的大多为来自各国各邦的人,以是东风楼便有很多肤色分歧的外族舞女常驻于此,因此也吸引了很多专为来看外族舞女的客人。
“兄弟好胆色,好辩才,好气度!鄙人佩服!如有缘再见,鄙人自当请兄弟一叙。”那辽国男人见这青年不欲奉告姓名,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