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娴立时明白了因的目标,但是后背倒是佛堂之门,只要将门打飞,才气退进佛堂,她只能将脚步朝佛堂内挪动,此时了因的剑却已指向了她的咽喉处。
进的静真房内,看到师兄静真如平常普通,跪坐于蒲团之上诵经,静空不知为何暗自舒了口气,仿佛又有了主心骨,她双手合掌喊了声,“静真师兄。”
一到洞底,入目标是一扇石门,石门边上嵌着个圆盘,倒是一只乾坤盘。了因被提到了门前,赵颜推了她一把,说道,“开吧”。
此时庵门已关,那些男客方亮出身份,却本来是开封府衙的衙差,他们将一众女尼聚在佛堂以内,别离问话,却发明庵主了因不见踪迹,问后也无人晓得。
世人又绕至佛像前面,只见佛像后背鲜明呈现一个洞口,从洞内往下望去,洞高约一丈,一世人等挨个跳了下去。
赵娴说道,“不急,等下你就晓得了。”然后对之前拿网的四人点点头,一人上前拎起了因,其他人等跟着赵娴走进了佛堂。
被唤做师兄的李易望向赵娴,责备道,“你仍需多下苦功,不然自保之力也无。”
那男人也不见遁藏,只将手掌迎了上去,两人只对了一掌,了因便不由后退了好几步,那人向前走了一步,又站到了因面前,他对着了因虚拍几记,了因顿时委顿下来,再无还手之力。
了因见事败,不再多说,只将单臂下垂,敏捷从袖内滑下一把佛尘,她拇指微动,那佛尘便从内里弹出一把剑,那剑几挥之下,大网便寸寸断裂,掉落地上。
蒲团之上的女尼闻声展开了双眼,问道,“何事?”
静空心内暗自嘀咕,暗道这些人莫不是来庵内拆台的?细细打量,这些香客倒也并非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之人,心下稍稍安宁了些。
“如无证据,怎会找你?”前面的赵颜冷冷地说道。
不放心之余,静空还是先去找了师父,但是师父一早便不知去了那里,此时仍未返来,连早课也是师兄静真带着众位师兄弟做的。
他细心察看了一番,又闭目想了想,随后将盘左转几圈右转几圈,只听门收回“吱吱”的声音后,便渐渐翻开了。
这时佛堂内一把香灰朝了因面门撒了过来,了因将左手袍袖一卷一挡,一闭眼之间,只闻“叮”、“噗”两声,一个香炉挡住了她那指向赵娴的剑尖,同时赵娴被拉进了佛堂;另一声倒是一只蒲团被飞出去,阻住了赵颜前扑之势。
“你又是何人?”了因娇喝一声,当头一掌朝这男人挥去。
拿网的四人一见如此,顺手抽出贴身兵器,挡住了因,了因那剑倒是削铁如泥,只一招便将四人兵器尽皆削断。
“相因庵”本日非常奇特,从一早庵门翻开,香客竟然就没断过,最为独特的是香客多为男客,使得一些女客纷繁躲避,也有上完香后仓猝出庵门归去的。
静真和那男人走过佛堂,静真望向那男人,哀告道,“官爷如果有何疑问,贫尼愿做解答,尚请放了我师兄弟等人。”
静真神采微变,然后垂下眼眸,便不再言语。
静空望着这十几位男客,想了想,还是朝后院静真的净室走去,却未发明前面跟从着一人。
走出了庵门,她停下脚步,回身昂首望向“相因庵”三个字,心下不由暗叹了口气,斯须,方敛去了眼中一闪而逝的泪光,嘴里低声念了句佛号,便昂然跨上门外停着的马车,朝开封府衙驶去。
这二人也不急着追去,前面那人只喝了一声,“放”!
佛堂内二人方渐渐踱到了因身边,却恰是赵娴主仆二人,一向站在前面的赵娴“啧啧”道,“了因师父好技艺。”